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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霜白这一来一去花了好几个时辰,等她到医阁时,夜色已深。
谢子殷住的小院很偏僻,温霜白一路路过不少屋舍,往林中深处走,越走越荒凉。
终于,在一处山谷,看到了一座小院。
小院年久失修,外墙斑驳,在月色渲染下,阴森得像鬼屋。
但屋顶倒是崭新,大概前不久刚修过。
附近不远处围了篱笆,里头是新翻的土,不知种了什么,才?冒出一点尖芽芽。
房间里灯还亮着,纸窗映出男人?的一抹剪影。
灯下,谢子殷正在看医书。
温霜白走过去敲门。
片刻后,嘎吱一声,谢子殷出现?在门后。
他皮笑肉不笑,语气凉如夜色:“你来得可真早,再?早点就天?亮了。”
温霜白赶了一天?,也有些?累,打了个哈欠,把储物戒递还给他:“不好意?思,事情?有点多。”
谢子殷抿抿唇,接过储物戒,意?识探入看了眼,确认那桶泡澡水也在里面,于是把戒指重新戴回?指间。
他看向并没有准备离开的温霜白,下意?识轻轻摩挲着储物戒,垂下眼睫,遮住眸中的幽光,耐心等她开口。
她,会?是吗?
温霜白对谢子殷的怀疑程度有百分之?八十,剩下百分之?二十她也没把握。
毕竟,若他不是穿的,而是什么妖物成精,夺了魂魄呢?
也不是没有可能。
奇幻大陆,无奇不有。
谨慎起见,她得想一句只有老乡懂老乡,其他人?听了只能满头问号的接头暗号。
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
可这兄弟要是是歪果仁?
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