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准备突破那就不要再执着于秃鹫山的难攻,事已至此,便是再难这块骨头我们也势必要啃下来的,可派人去寻了有无小道了?”镇国公的话沉肃中又透着笃定。难确实是难,这一点单看地图上所表便知。可从古至今,打仗就哪里有不难的?“已相继派出去三波人马,至今无一人回转!”无一人回转,那若不是被对方察觉后给灭了,那便是既没有找着路也没有办法回来了。“大月氏与狄部以羊句山为垒,自然会将其守的水泄不通,若是不能引得对方兵马出了山脉,末将觉得这仗不好打。”长桌旁,一名中年将军快言快语的说道。“那倒未必,打是不好打,但依着本将军看,是人他就有弱点,羊句山怎么了?再能耐它也就是一座山,还能真跟羊似的随着他大军移动不成?”要说说话直,那现在的这位就可是直中之表率了——鲁原达鲁将军是也!也是这次援兵明面上的主将,同样是接了消息紧赶慢赶的追上了大部队的存在。与其一道的还有他的独子鲁勇,不过,眼下却还是没有资格站在这大帐里旁听的。“鲁将军所言极是,羊句山是没能耐跑,但却并不代表着咱们不能飞过去!”沈玖月淡淡的说道。孰不知就她这话说出来那是直接擂翻了一整个大帐中见多识广的将领们。当然,镇国公除外!“啊?可是王妃,咱们的兵那也没长翅膀啊?”鲁原达最先惊讶出声。“鲁将军所言极是,虽然如今突破羊句山的路是没有头绪,但想要飞过去那估计也是王妃的玩笑话了!”“就是就是!”一众人齐齐附和道。沈玖月见状肃了面容道:“战事当前,本妃从不开玩笑!”“既然地上找不到突破的路,那我们又为何不能自己造出一条天路来?”这天路?王妃这是开什么玩笑?但,再见其脸色并不是做假的模样,本还在讨论着这怎么可能的将领们也渐渐安静下来。鲁原达:“王妃可是有什么想法?”“想法自然是有的,不过还得仔细计算试验过才知其究竟可不可行。但无论最终此法可不可行,诸位该准备的也都要准备起来了,接下来的羊句山必须要乱!”无论总体战术如何,但目标却是不能乱的,不然,不给四舅一些时间上的缓冲,一旦乱的地方多了,那才真就不好控制了!于是,接下来众人重点讨论的目标则换做了如何以最小的伤亡下强攻羊句山。沈玖月也未再发言,因为她心里其实就从未想过强攻这一法子。在对方占据着绝对有利地形的情况下,若是强攻,那必将尸横遍野!若是这个词用在敌人身上自然很好,可用在自己人身上就绝对的不美妙了!故,她打算一个人先去探一探羊句山的地形再说,毕竟,依二哥所言,老雷他们便是在第一波人消失后随着第二波探路的队伍后面过去的。如今,既然没有消息那便定然是遇上事了!然,都叫计划赶不上变化,这般才想着孤身前往,那边刺部便送了消息回来。血呼啦啦的一个人,若不是对其极其熟悉的人,估计很难认出眼前这个晕倒在大营前的男人就是那个张口先是三分笑的张二狗!沈玖月眉心紧蹙,周身怒意翻腾,但手上下针的速度却是又快又准。看这情况,何止是遇上事了,怕是要了命了都!大月氏!狄部!哼,最好祈祷着她的人没事,不然“咝~”呼痛声打断了沈玖月内心情绪的翻涌,就见床上那个被人清洗过后伤口格外明显了几分的人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出口便是:“羊句山地图救、救”然后便再次晕厥过去。此时,有一人已经无声的沈玖月的身后,看其手里拿着的便该是方才张二狗口中的地图了。“外伤每日给他换一次我留的药,内服的汤药你们看着开,头上的伤比较严重,待其醒来后很可能会感到晕厥,记着叮嘱他不要乱动,就说就告诉他,姑娘一定会将所有人都给带回来的!”沈玖月一边将金针取出,一边仔细的叮嘱着边上一直跟着打下手的军医,待交代完再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方才转身离去。虽然有了地图,但沈玖月依旧没有带多少人同行的打算。最后,还是在自家爷爷压迫性的眼神中才同样带走了一队影卫随行。山外月朗星稀,天高地阔。山内森寒幽暗,仿若被阴霾覆盖一般不见半丝光明。特别是夜间的羊句山,与白日相比温度骤降之下虽未及寒冬,但依旧难熬!“也不知二狗那小子成功回去了没?若是没能”树木横枝交杂,堪比一张巨网般的大山中,在几棵环抱粗的树木之间,一张由藤蔓编织的吊床穿插在相邻的树干之上。上面一溜的躺着的众人,不是大胡子等人又是谁?不过相比于之前的十来人,观这藤蔓床延伸的长度来看,队伍那也是有壮大的。说话的是大胡,虽未言尽,但所有人都明白了其中深意。若是没能成功回去,怕是也已经而他们自己,已经被对方人马给逼至了绝境,再想突围一次将消息递出去已不现实。暗沉的夜色极好的掩住了每个人脸上的落寞,他们当然不想死,可看看身边或受伤或昏迷的兄弟,还有那几个为了掩护张二狗出去的而下落不明的人,其中,就有李铁锤!铁锤他若是姑娘若是还能再见到姑娘,弄丢了铁锤的他们,又有什么脸去面对姑娘?:()开局和离:冷戾御王的特种兵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