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吐字略带艰涩,像是害羞。
栗夏笑了。
她哪里只是对他好奇,她是好色。
得逞后,栗夏飘飘然地在床上扭动腰部,床单被她摩擦得皱巴巴的。她往下溜滑,脖子枕到原本垫在腰后的玩偶肚皮上,整个人松弛地斜躺下,才换上意外的口吻。
“难道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
她语调轻俏。
“看来我还要多多为自己争取福利才行。”
f这次抓到了关键词。
“那你现在听到我的声音了,”他顿一顿,“还觉得是福利吗?”
“嗯——”
栗夏有意拉长语调,吊人胃口。
“我现在觉得是宝藏。”
那边,f隐隐在笑,“看样子,栗子老师对我还比较满意。”
“是这样。”
“算是符合你对声音好听的定义吗?”他问。
“何止,简直刷新了我对声音好听的定义。”
栗夏这话不免有几分夸张,但效果很好。
f清清浅浅笑了两声,“栗子老师,你真的很会聊天,上过口才班吧。”
他语气好似无奈,又掩不住开心。这开心情绪通过手机,越过大洋,感染了两端的人。
栗夏两条腿不由得轻晃起来,悠悠地问,“想学啊?”
“你会教吗?”
“我可是要收拜师礼的。”栗夏俏皮强调。
“好啊,拜师有什么要求?”
栗夏卖关子:“这就要看你心诚不诚了。”
f:“尽管说吧。”
栗夏:“所有要求都接受?”
“所有要求都接受。”
“那我不客气了。”
“没让你客气。”
栗夏勾起嘴角,晚风吹动窗口的帘幔,一起,一伏,像她今晚不稳定的灼烫的呼吸。f在耳边讲话吐息,她脑海里却一次次冒出昨晚蠢蠢欲动的新目标。
既然他慷慨,栗夏便急于求证自己的幻想——
大概是冲动使然,她问得赤。裸、突兀而肆无忌惮:
“方老师,你有没有不穿衣服的照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