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完一个酒鬼,还有一个酒鬼。
滕时刚转身准备下楼,没想到直接和奚斐然来了个脸对脸。
滕时吓了一跳:“你怎么走路都没声的。”
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楼,就靠在他近在咫尺的墙边,眯着眼睛低头看着他。
喝多了酒,奚斐然原本就深邃的眼眸更深了几分,浓密的睫毛带着醉意垂下来,有种说不出的,又深情却又带着压迫感的感觉。
深蓝色的单衣清晰地勾勒出他胸肌的轮廓,身上散发的木质香水的淡香似有若无。
滕时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和他说什么了?”奚斐然似乎有些不满,“笑得那么温柔。”
滕时努力让自己的视线不往他胸上看,低头说:“你今天喝太多了。”
奚斐然忽的一把搂住他的腰猛的拉近自己,滕时避无可避,几乎和他紧贴在了一起,叫道:“奚斐然。”
滕时正要把人推开,却感觉奚斐然把下巴放在了他的颈窝里。
“哥,”嗓音沙哑,带着点委屈,“我喝太多了,难受。”
滕时愣了一下,印象里这好像是奚斐然第一次和他示弱。
“难受就去睡觉,”滕时这样说着,却还是在奚斐然的后背上轻轻顺了顺,“乖。”
哄孩子似的。
奚斐然不动,抱着滕时的腰,半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肩膀上,呼出来的气温热地扫过他的耳侧,半晌奚斐然拉住滕时的手,按在了自己的上腹:“胃疼。”
怎么还忽然学会撒娇了。
滕时发现自己真的没有办法拒绝撒娇示弱的小狗,奚斐然自打说出“难受”这两个字之后,他就感觉自己被牢牢拴住了。
“去床上。”滕时轻轻拍了拍他。
奚斐然将近一米九的身材可不是白长的,浑身的肌肉块没有一块是摆设,滕时好不容易把他弄到床上,自己差点先散架。
和祁南瑾喝醉酒了就哼哼唧唧不同,奚斐然醉了之后很安静,只是静静地看着滕时,像是变成了一个会眨眼的大型人偶。
滕时捏着酸痛的肩膀坐到床边,奚斐然就那么眼巴巴地看着他,等着他帮自己揉肚子。
滕时被他看的忍不住笑出了声,一边揉上他的胃部一边说:“你看那边,别看我。”
奚斐然摇摇头,依旧盯着他看。
滕时管不了他,只能专心的帮他揉胃。
手心下的肌肉紧实,八块小山包整齐排列着,奚斐然这家伙简直是把混血能占的优势都占遍了,从脸蛋到身材没有一处不是完美的。
“你平时不怎么喝酒,再次记得先喝些酸奶,”滕时一边揉一边轻声嘱咐,“可以保护胃黏膜,减少刺激。”
以前这些话都是奚斐然说给他听的,他一直以来都是被照顾的一方,如今照顾起奚斐然来,感觉还挺神奇。
“还难受吗?”滕时心疼地问。
奚斐然轻轻点了点头,他的眉心中有一道很浅的纹路,在滕时按下去的时候会略微加深,呼吸也会重一些。
滕时的心脏抽痛了一下,似乎越来越明白以前奚斐然看他生病时的感受,原来看着自己在意的人生病,心里也会跟着揪起来。
“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拿暖宝宝。”滕时轻拍了一下奚斐然的肩膀,刚要站起来,手腕啪的被奚斐然抓住了,下一秒奚斐然稍微用力一拽,滕时就被他拽到了身上。
“这样就好。”奚斐然侧身抱住滕时,一起蜷缩进了被子里,“有你在就不疼了。”
温热的房间里,电子壁炉正燃烧着火焰,发出噼里啪啦的轻微声响,房间里的灯只开了一部分,朦胧的黄光让整个空间显得静谧而安宁。
滕时趴在他炙热的胸口上,轻轻叹气:“你这是耍赖。”
奚斐然抱得他更紧了:“是又怎么样。”
小时候,滕时担心奚斐然会因为父母双亡的事情变成一个对情感淡漠的回避型人格,所以他一直在努力矫正,用爱感化他。
现在看来是有效的,奚斐然肯定不是情感淡漠吗,可能还有点过热。
滕时想要动一动,奚斐然却忽的受到了刺激,一口咬上他的雪白的侧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