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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东野家做事,也枪击过不止一个胡作非为的人。在夜城,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这里每天都有人死去,可希尔怎么也想不到,迎接无常命运的,会是阿特莫尔。

他一向很聪明,趋利避害的本事是一等一的。

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就没了?

然而事实摆在这里,希尔自己也清楚,她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一幕,完全是出自内心的抗拒。

阿特莫尔曾用玩笑似的口吻说,以后等他发达了,一定要给自己买一块最好的墓地,身边躺着的邻居都是有钱人,到了地底下还能交个朋友,从此也步入上层社会了。

他现在的确是如愿了。

左面是享年九十八岁的大钢琴家,右面是一位活了一百零三的富豪。

他只是说说,绝不会真的买这么一块价格虚高的葬身地,所以是谁带回他的尸身,又把他葬在这里。

希尔静静拭掉面上的水痕,和一个撑着黑伞的人对视。

她表情庄重肃穆,冷白的脸上仿佛连风丝也站不住脚。

最后一捧土被铺上,众人交谈着散去,他们谈论和逝者的过往,说他的好事,也说他的坏事,嘴里发出遗憾的叹息。

阴云压得低了,风也渐渐大起来,一朵碑前的百合被卷跑,燕衔川抬起头,视线追着它柔白的花瓣。

她低声念诵道:“为了让万物生长并知晓,从我们死者的骨灰堆里,我们的殉道者,我们的羔羊,我们的牺牲者,那些已经死去的人和心死的人。”

“许久,许久以后他们仅仅是些,不过是些神圣的记忆,是堆积如山的灰烬,是我们甜蜜的,所爱的,美丽的死者的灰烬。”

“今天,我们拥有什么样的美丽,从中汲取力量并继续走下去呢。”

“是灰烬中的美丽。”①

希尔的声音放的很缓,眼神却如同一只饿狼,一错不错地盯着她,“他是怎么死的?”

燕衔川看了她一眼,把目光转向鹿鸣秋,后者心领神会,主动回答道:“他是为了救人才牺牲的,我很抱歉。”

希尔沉默下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得到什么答复,不过救人,的确是阿特莫尔能做出来的事。

她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抿了下唇,半晌后才开口说:“通知也是你们发的吧,谢谢。”

这个形容干练的小队长勉强动了下嘴角,试图释放出一些善意和感谢,她又重复道:“谢谢。”

希尔转身离开,背影在空旷的墓园中显得有些萧瑟。

“她一定很难过。”燕衔川说。

她不是感同身受,只是对方表现得太明显,哪怕瞎子也能看得出来。

“走吧。”鹿鸣秋说,她目光绵长,望着希尔离去的背影,又像是望着无数个有着相同经历的,面目模糊的人。“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连缅怀悲伤的片刻已是奢侈。

“你去分部,还需要我陪同吗?”她说。

燕衔川摇摇头。

“那你自己去吧,找白羊,她是射击最好的人,我已经通知过她了。”鹿鸣秋说。

燕衔川的瞳仁闪了一下,语气波澜不惊地说:“就是那个和你宣告情意的人?”

“就是她。”鹿鸣秋说,“几乎所有枪械她都精通,我看过她的测试成绩,和我不相上下。”

“你觉得她很厉害?”燕衔川问。

她说这话时的表情仍是平淡的,鹿鸣秋却觉得其中有陷阱,神思电转间,她说:“她是经受过训练的人,有这种成绩并不意外,你训练过后也能做到。”

燕衔川声音淡漠地说:“我会比她更好。”

“我相信你。”鹿鸣秋点头,展露出一副自己很认同的样子。

出了墓园她们就分散开来。

从前鹿鸣秋要求她形影不离,现在肯放她一个人走,大约是信任的表现。

燕衔川一个人叫了车去明惠医院,还是和上次来一样,医院的人很多,能看出来他们并不是上层人士,大厅有些吵闹。

护士们也是来去匆匆,隔三差五就推着一辆便携救护床往急诊室跑,救护车的铃音来了又走,忙得像是搬家的蚂蚁。

她没坐电梯,看着头顶挂着的路线指示牌找到楼梯,慢悠悠地走到地下五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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