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迦宁把卷宗摔在季如显面前的桌子上:“这是我调查的所有关于你们组织的信息,以及你犯罪杀人的所有罪证。季如显,你三年前时间里共计杀人10次,雇凶杀人三次,非正当手段致使多家企业破产数次。根据我国法律,只要法院证明我提供的证据属实,你将会被判死刑。而我会申请给你单独关押,不让你见任何一个人,直至你被法院处以死刑的那一刻。”
“当然,这一切,如果你真的没做过,你尽可以怀疑我所说的这一切都是栽赃你、恐吓你。”
“可是……我说得究竟是不是事实,你自己应该最清楚才对。”
季如显用拷起来手慌乱地把卷宗翻开,一字一字,他看得十分认真。
越看,他的手抖得越厉害。
趁着季如显看卷宗的空儿,路迦宁的嘴一停没停继续说:“又或者,我们应该聊一个人——武佳佳。”
“三年前,你们把她抓哪儿去了?”
一听这个名字,季如显情绪显得异常激动,他咆哮了句:“路迦宁,你到底是谁!”
路迦宁晾他也挣脱不出来,她掏了掏自己的耳朵:“这个问题你问过好几遍了!耳朵都起茧子了。”
心虚的季如显此时明显已经慌了,他晃得桌子前后摇晃:“你和武佳佳是一伙的!一伙的!”
与季如显激动的样子不同,路迦宁明显淡定得多:“你这么激动干嘛,她杀你全家了?”
“哦,不对,她没杀你全家,应该是她把你们组织里的祖宗十八代都连根断了。”
季如显怔在原地,他不敢相信地盯着她。
世界静默了几秒,单面玻璃另一侧的白郁南也察觉出了什么。
先前抓捕季如显的时候,路迦宁好像也提到了武佳佳。
冷不丁地,白郁南问了句:“贺队,小路总怎么对武队的事儿这么清楚?俩人认识吗?”
“过会儿,你就知道答案了。”贺祈风说。
像是想起之前,路迦宁表情有些惆怅:“事到如今,给你讲个故事吧。三年前,不对,准确来说是四年前,武佳佳还是大四学生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她学习很优异,优异到什么程度呢。大概率就是所有科目接近满分,学校为了培养她,特地创了一个四人小班。目的就是让他们进入社会后,可以快速融入警队,以备应对特大凶杀案。”
“那四个人,分别是武佳佳、江逾白、沈君竹……”路迦宁话到一半,噎了下,随后继续说,“还有蒋星野。他们几个分别是三个一线刑警,和一个法医。”
单面玻璃那边,除了贺祈风,其他所有围观的刑警们都震惊地看向旁边的蒋星野。
尤其是白郁南,他眼睛瞪得老大:“蒋法医,她说的蒋星野不会是你吧。”
“是我。”蒋星野头也不回地回答了句。
白郁南:!
“你和江秘书,不对,现在是江副队,你们一早就认识啊。”
“嗯。”蒋星野继续回答。
“那为什么之前相处的时候,你们看起来那么不熟啊。”白郁南又问。
“他们任务需要。”蒋星野敷衍了句,“继续听,别说话。”
白郁南:“哦。”
对面的路迦宁根本没有察觉到这边的情况,她继续旁若无人地说:“他们四个人,除了需要各自完成自己的专业课外,还需要聚在一起,去学一些刑侦实战知识。”
“而当时的武佳佳他们作为警校里成绩最优异的四个人,就被学校分到了帝都总局刑侦一科神探江霭琛手里实习。也是在那一年,他们四个接触到了人生中第一个大案——615恐怖组织连环杀人案。”
路迦宁:“那一年,帝都诞生了一个恐怖杀人组织,他们聚集了全国各种穷凶极恶的罪犯,用一些非常人的方式,残忍杀害多名被害人。其中不乏幼童、待产孕妇、老年人等特殊人群。”
“受害人涉及范围广,且目标人群毫无章法,让所有人都猜不透那群罪犯下一步到底想干什么。这无疑是给帝都刑警队增加了极大破案难度。”
“为寻求破局之法,警局内部商议出了一个决案,那就是派一个人主动潜入内部,从里到外瓦解那个组织。”
“而,卧底课成绩满分的武佳佳成了最合适的一个。后来,经过她不懈的努力,果然将那个恐怖组织连根拔了起来。”
“但是她没想到的是,那个组织根太深了,哪怕她连根拔起,延伸出去的根须,也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地方肆意疯长。”
“同时,她也就成了那个组织成员恨之入骨的存在。在结案后一年,他们以极其隐秘的线索之由,把她约了出去,然后与其他组织成员配合,完成绑架。”
“自此以后,她下落不明。”
听到这儿,世界再次安静了下去。
白郁南不敢相信地喃喃了句:“武队,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