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路迦宁说，“应该是刚才摔倒的时候崴到脚了。”
“路迦宁。”阳光穿进来的位置传来一个急促又带了些磁性的声音。
“我在，”路迦宁大声回应了句，“两个人都完好。”
“路迦宁，震动好像停了。”沈穗回过神来说。
路迦宁感受了一下。
好像还真是。
地面的震动停了，她们所处的位置还被旁边的大石块撑住，没有碎石的挤压，她们的活动空间还算宽裕，除了身体必须弓着以外。
“我们现在救你们出去，你们先找个支撑物躲好。”外面的人喊道。
“好。”
路迦宁一边应着声，一边将沈穗护在了靠近巨大的石块的位置上，自己则在外面护着她。
“路迦宁，我不用……”察觉出路迦宁意图的沈穗刚要起身拒绝。
“躲好。”路迦宁不由分说地命令了句。
“好。”沈穗应着声。
余震消除，周围没有了碎石掉落的声音，沈穗才稍微空出了点心思观察了一番路迦宁。
冷不丁地，她陈述了句：“路迦宁，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路迦宁：“哪里不一样了？”
沈穗：“变正常了。”
“哼，我要是和学生时代那样无理取闹，才不正常。”路迦宁慢条斯理地回复道。
其实在沈穗的印象里，高中的时候路迦宁并没有做任何过分的事情，只不过性子活跃了些，不受气了些，喜欢怼人了些……
可是很多时候，都是她先开口招惹的路迦宁。
沈穗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高中的时候喜欢沈逸驰的人也不少，自己却独独没有任何理由地不喜欢路迦宁。
或许是学校里关于路迦宁各种不好的谣言太多，她对路迦宁本能地带了些不好的偏见？又或许是她嫉妒路迦宁过于出众的出身？
人一旦找不到讨厌一个人理由，那么她就会觉得现在不讨厌她了，是她的性格变好了。
沈穗又不例外：“离开我哥哥后，你是经历了很多事情吗？”
“怎么？难道你以为，你哥哥拒绝了我，我就应该哭天抢地，一蹶不振，然后浪费自己的青春吗？”路迦宁头上冒着虚汗，声音却铿锵有力，“别开玩笑了，你哥哥没那么好，我也没那么喜欢他。”
“那你当初追得那么疯。”沈穗不服气地说。
“不知道你听没听过一句话——樱花树下站谁都美，我的爱给谁都热烈，”路迦宁瞥了她一眼说，“不是你哥好，是我本来就很好。”
“切，”沈穗偏了偏头，“你干嘛救我？”
“职业需要。”路迦宁快速回复了句。
“还职业……”沈穗撇撇嘴，“你一个被豢养在家里的米虫，哪里来的职业？”
“是。”路迦宁虚弱地回应了句。
注意到路迦宁状态不对劲，沈穗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没事。”路迦宁回复道。
“怎么没事？你脸这么白，”说着沈穗刚要检查路迦宁的脚腕，突然路迦宁后背上血淋淋的皮肤映入到了沈穗的眼睛里。
衣服早已被划破，裸露出来的皮肤被鲜血晕染，一道又一道伤痕如同一道道即将喷涌的火山，正蓄势攒着力气。
“是之前救我的时候划伤的吗？”沈穗着急地问。
路迦宁：“不是。”
沈穗：“还嘴硬。”
外头映进来的光亮逐渐变大，直至照到自己脸上的时候，路迦宁才虚弱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