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媞指甲深深扎进肉里,稍稍松了一口气才慢慢说起来,总以为这些天压抑的情绪,再次提起会很难过,当她讲述完整件事,心底却异常平静。
温媞说完,眼神看向陆卿礼,男人缓缓走近,失笑挑眉问道,“遇到问题不交给我解决,自己解决的方法就是跟我提分手,温媞,你果然好样的,惯会拿捏我的。”
“好了,先休息会,你眼睛肿着,黑眼圈也很明显。”不忍心责怪温媞,陆卿礼哄着她去休息。
背着这么重的情绪,又怎么能好好休息。
温媞抿唇,像做了错事的孩子:“我提分手,你真不生气吗?”
陆卿礼笑笑,“基于事情特殊原因,我就原谅你这一次,不过下不为例。不然我要干…到你一周都下不来床。”
沉浸在自责思绪中的温媞,听到陆卿礼的笑声,心尖莫名跳动了几拍后,过了好几秒,最终反应过来陆卿礼句话的意思,小脸又不争气地红了起来,耳垂像要滴血的模样。
男人低头哼了几声,“想到了什么?”
“你都说了我还不能想啊……唔……”陆卿礼眼眸低垂,忽然逼近几步,直接把人推到了她身后的沙发上,温媞毫无防备,任他在她唇关里肆意横行。
她声音实在太小,已经被陆卿礼吞没,渐渐地,思维也有些停滞了,身体的感官都被陆卿礼占据着,悸得温媞一阵阵酥酥麻麻的,不是时机不对,陆卿礼也不想再继续忍耐了。
终于停了下来,温媞湿漉漉的眼眸看过去,看起来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男人咽了咽喉结,闭了闭眼,“乖,陪你去睡觉,”担心温媞多想,“纯素觉。”
两人到了温媞的房间,陆卿礼不是第一次上来,这次驾轻就熟的像回自己家一样,他环顾四周,上次来这里,还是国庆节那会,她的房间装饰就是很明显的女生风格。
床上的四件套还是粉粉绿绿的那种,他也不嫌弃,直接脱下西装外套挂在衣架上。
到了床边,他先是伸出手,拍了拍枕头,随后,他转身,用邀请的姿态,对站在不远处迟迟未动的温媞温柔道,“过来,你需要好好休息。”
温媞走过来,本来她想洗澡再休息的,面对陆卿礼,她实在不想拒绝,她也只想抱着他好好睡一觉,以弥补昨晚的伤心难过。
上床,她挪了挪,男人却大刺刺躺了下来,见她睡边边上,“分居?”
温媞噗呲一声笑,“又没有结婚,不能说分居。”
陆卿礼正色道,“我倒是敢结婚,你敢吗?”
“陆卿礼,我……”女孩面露难色,磕磕绊绊解释,半天也没说清楚。
“不怪你,都是我的原因,身为你的男朋友,如果我不能解决你的问题,那就是我不配,关于你父母这个问题,我来解决,可以吗?”陆卿礼大手捞过女孩,两人贴得很紧,他直接把女孩整个都笼罩在了宽阔的怀里。
须臾间,温媞渐渐感觉有些不对劲,男人的起伏正停留在她的月退心处,她红着脸,挪了挪臀部的位置,生怕再碰到不该碰到的位置。
才缓缓道,“陆卿礼,医生说妈妈的身体不能受刺激,等她出院你再来处理可以吗?谢谢你帮妈妈安排的病房,我知道是你做的。”
闻言,陆卿礼漫不经心敲了敲她的头顶,温媞吃痛看向他,委屈巴巴的,男人睨她,“知道痛了,跟我提分手的时候,有没有问我痛不痛?小没良心的。”
忙碌一整天,连开好几个大会,终于等到晚上十一点左右,陆卿礼才回到御景壹号。
温媞上午接电话回星城,陆卿礼就一心挂两头,总放心不下。
不管是打电话,还是发信息,他一直在告诉温媞,有任何问题都可以随时联系他,他都能处理。
一直到中午边上,陆卿礼都没等到温媞的消息,他实在按耐不住,让何允去打听温媞的情况。
不到十分钟,何允就急匆匆过来汇报,温媞的母亲半夜突发心梗,在星城医院住院,那边心内科病房紧张,温媞母亲一直在急诊科住着。
等何允离开,陆卿礼打电话找人,那边很快就说有VIP病房,可以安排温媞住过去。
陆卿礼在电话里说了好几声谢谢,电话里的公子哥故意问道,“呀,这是谁呀?能让陆总这么挂心,应该是一妙人吧。”
都是京市的世家豪门公子,身边总多多少少有好几个女人,只有陆卿礼是特殊的存在,没有绯闻,清清白白。
见那人打趣,陆卿礼也不恼,只说是女朋友,等她回京市有时间见见。
把这事处理完,陆卿礼终于才放下心来,晚上洗完澡寻摸着她应该有时间了,一个电话打过去,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温媞竟然直接提了分手。
没有理由,没有原因。
说完就挂了电话,等陆卿礼再打过去,那边总是重复的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拨叫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您稍后再拨。”
忍耐到极致的陆卿礼,站在衣柜前,双手胡乱抓起白色衬衣,随意套在身上,又披上一件大衣,连扣子都来不及扣全,便冲出了门。
夜色下,冬日的京市冷得骇人,但陆卿礼浑然不觉,脑子里总无端端回想着温媞的那句分手,他要当面问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就算真要把他踢出局,他也得知道罪名是什么才甘心。
手里的车钥匙几乎被捏变形,他猛地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发动引擎,随即车子像离弦之箭,冲入了茫茫夜色之中,一路上,车速飞快奔向星城的方向。
一夜未睡,等车子开到温媞家楼下,已经是上午十点,男人疲惫掏出手机,再次拨打温媞的电话,依然是机械女声,他依靠在车背,闭了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