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你居然不生气?而且知道了还戴着吗?!”
那当然是回到家的一瞬间。迪路兽立马发出了警报。
“难得是你送我的礼物,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丢了啊,你不就是因此才特意重新把项链拿回去改装了吗?
而且,你又不会对我做奇怪的事情……不对,你已经开始在做奇怪的事情了。果然还是拆了比较好?”
“哇啊啊啊!对不起啦!所以说,你早上的状态太奇怪了,我很担心你接下来会干嘛……
欸、欸?把自己的变态行为推卸给他人的男人最糟糕了?不、不是吧。”
信一副受到打击的样子。
我毫不客气地霸占着蛋糕,一点也没有分享的意味,就这么一边吃着一边看着对面消沉的人。
哼,真是难得看到他吃瘪的样子。
“我说你啊,是不是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时薪850日元的便利店商员了,再这么无节制地买这么贵的蛋糕,我对你将来的老年生活感到了担忧。”
我将金绿色的猫眼宝石项链晃了晃。
“我不是在你送这个礼物的当时就已经好好教育过你的消费观了吗?真是的,给我有一点储金意识啊……嘛,总之,这样你就能够放心了吧,快给我回去。”
说起来,也是四月之后才在里面装上的定位器……
也许是因为我本身也不是个正常的人,所以那时候也不觉得这种行为有什么问题,现在想来,大概是很有问题的了。
“好烫!”信吐着舌头使劲吹着茶。
……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那么,你要和同学去祭典?”信嘶嘶吐着气,抛出自己感到在意的问题。
“嗯,是之前一起去看烟花的同伴。”
“欸~不错嘛,那暑假接下来还有其他安排吗?”
信拿起我挑出不吃的树莓送入口中,用酸意缓解着舌尖上的疼意。
“还没有。……你要一起去吗?祭典。”
“……不,我就不去了。你要玩得开心哦。”
沉思了一会儿的信露出了一个异常灿烂的笑容。
我停下了进食的动作,看着那份笑容,不知为何,心中涌现了一股怒火与悲伤交织在一起,混杂难辨的情感。
“为什么要摆出一副难以见人的娘家人状态啊。”
“不是啦,你和朋友的场合我在会很尴尬吧,我又不懂现在年轻人的潮流,而且现在也不是能够去祭典玩的状态。下一次有机会再一起去吧。”
“明明不需要做到这种地步……唉。”
我嚼着蛋糕,含糊不清地抱怨着。
“嗯?什么地步?有什么抱怨你就直说啊,干嘛在脑海里用蛋糕扔我啊。”
“那我就直说了——信,去看心理医生吧。”
“欸?”
“说起来也是我的错,居然要别人提醒才知道。
你难道没有发现吗?你对我的关注度一直在日愈提升,这并不是好事哦。
你从那时候开始有好好睡过觉吗?……咳,我还以为你那个黑眼圈是因为太过于努力,想好好融入现实生活导致的。”
“总而言之,信,为了避免成为痴汉,去接受心理治疗吧!”
“痴、痴汉?!我……给你,添麻烦了吗?”
像是突然被戳破泡泡,回归现实的野人,信露出空白茫然的表情。
“不,这个倒没有。”
不仅没有还挺享受的,我对这种被束缚一样的另类关心倒不是很排斥……
诶?等等?所以需要看心理医生的人其实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