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撑着一边的墙壁，一脸难受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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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柠凑近关心道：“你还好吗？”
“不行了。”顾遇低着头摆摆手。
汤柠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顾遇强打起精神来，对她说：“走吧，先送你下去打车。”
顾遇打开叫车软件，帮汤柠叫了一辆车。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行了。”汤柠不想麻烦顾遇。
“这么晚了，我也送不了你，帮你叫个车我还可以实时看到你的位置，放心一些。”顾遇解释道。
汤柠看他现在说一句话都费劲的样子，没有再和他争执。
两个人走到马路边，吹了吹冷风的顾遇稍微舒服一些。
但感觉刚才靠意念强压下去的酒劲却越来越上头，头晕腿软，感觉快站不住了。
他往汤柠凑近，手肘支在她肩膀上，吐了口气在她颈肩：“站不住了，借我靠一下。”
汤柠动都不敢动。
顾遇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呼吸凑近她的耳边，脖颈间一阵瘙痒，让汤柠觉得有一种浑身过电的酥麻感。
汤柠故作正经：“以后不能喝的话，就别逞强啦。”
“嘿，你个小没良心的，”顾遇下巴搁在手腕上，近距离看着汤柠，“我还不是为了帮你挡酒才喝的？”
“我……我酒量也没那么差，可以和你分担一半呀。”
汤柠本来说话的时候义正言辞，但在感觉到近在咫尺的顾遇盯着自己的视线的时候，说话越来越没底气。
她微微偏头，果然对上了顾遇那双眼。
顾遇的眼睛细长，眼睛微微垂着，双眼皮的皱褶很清晰。
或许是喝了酒，他眼里染上了一种魅。
此时的沉默没有让气氛变得尴尬。
反而是变得暧昧了。
顾遇的耳根染上了绯色，故作镇定地问：“听我妹说，你喜欢陈硕？”
其实现在顾遇已经处于一个喝多了的状态。
他这个人喝多了就是藏不住事儿，想什么都一定要直接问出来。
“陈硕？”汤柠对这个名字感到很陌生。
“就是她乐队那个主唱。”顾遇解释道。
“哦……”汤柠这才反射弧很长的反应过来。
她想起来之前顾梨特意关照过，说如果让她哥知道她为了个男人去参加乐队的话一定会被喝令禁止的。
所以只能说是汤柠喜欢，她是为了成人之美帮汤柠追男人。
汤柠也不敢多说，怕多错：“说不上喜欢，就是……想了解一下？”
或许是因为说的话自己也不确定，所以尾音是上扬的。
顾遇似有似无地“切”了一声，带出浅浅的气息：“他有什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