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龙锁里,占据主导一方的是主锁,主锁想解就解,想把子锁锁住的人拉回来,就能拉回来。
现在,楼映台把主锁交给了顾江雪。
顾江雪尚未催动灵力激发缚龙锁,缚龙锁还是镣铐状态,静静趴在他们手腕上,随时能轻松解开。
“这次,你来选。”楼映台垂下手腕,“你需要我吗,顾江雪?”
锁链“哗啦”一阵猛烈响动,顾江雪仍没有催动缚龙锁,他甚至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但毫不犹豫张开手臂,猛地扑进了楼映台怀里。
顾江雪死死攀着他的脊背,在楼映台怀里仰起头,手指将他肩背上的衣服攥出深深的褶皱。
“要,我要,”顾江雪哽声道,“我没有不要你,从来没有。”
楼映台缓缓抬手。
“我以后去哪儿都带着你,楼映台。”顾江雪方才看懂了楼映台的眼神,红了眼眶,由爱故生怖,楼映台的一切不安都来自顾江雪。
因为他比顾江雪更懂顾江雪这个人。
十七岁时离开,是不想成为累赘;入魔后不找回来,更是不愿坏了楼映台的名声。
楼映台说得对,他的确是在无意识推开他,甚至他自己都没能察觉。
顾江雪哽声:“以后你来看着我,我要是再敢丢下你,你就罚我。”
楼映台抱着顾江雪的力道在缓缓收紧,他眼眶也红了红,哑声问:“罚你什么?”
“罚我这辈子离不开你。”顾江雪道,“好不好?”
楼映台用力深深将他揽进自己怀里,另一只手倏地捧过顾江雪的脸,猛地吻了上去。
顾江雪闭眼,环住了楼映台的脖颈。
他将灵力注入缚龙锁,叮铃哐啷的镣铐重新化作两条细链,绕在他们腕间,重新将两个人紧紧联系在一起。
呼吸凶猛而急促地交织,他们互相给彼此回应,不舍地、用尽全力角逐,你来我往,攻城略地。
顾江雪身体开始发颤,但是手与唇舌都丝毫不愿松开,谁的指尖缠住了谁的发,灼热得难舍难分。
“你说的,”楼映台呼吸加重,“你说的。”
“我……嗯,我说的。”顾江雪低喘,玉白的手指划过楼映台的后脖颈,“别难过了。”
楼映台再度吻了上来。
顾江雪眼角蔓了红晕,他觉得自己快被揉碎了,可他心甘情愿沉溺在这一场醉人的窒息里。
年少的他们磕磕绊绊,还有很多不明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