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雪沛掀开被子的手顿住,陛下之所以不给自己东西吃,难道是因为那句话,说对方,是修无情道的好苗子?
他只是听了一耳朵的什么六亲缘浅,就这样说,实在是不合适。
萧安礼是大齐的皇帝,自然要开枝散叶,为社稷绵延尽一份力,虽然现在后宫没有半个人影,那说不定是因为眼光比较高,毕竟在雪沛看来,萧安礼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人,当然是要挑挑拣拣的。
等成亲之后,起码三年抱俩,生很多的小皇子和公主。
太不应该了。
怪不得萧安礼用一种复杂的表情,看了他一眼,就很生气地拂袖而去。
雪沛嘟囔着摇摇头,决定万一自己运气不好,再见到对方的话,一定改口。
才不是修无情道的好苗子呢。
建议去修合欢宗。
被子被掀开了。
而雪沛,整个人也怔住——
等等,他的脚腕上,怎么还带着一副镣铐!
不是在被灌汤药的时候就摘下了吗?而更奇怪的是,他之所以无知无觉地躺在床上,没有发觉,除了因为发烧身体惫懒之外,镣铐的内侧,细致地塞进了泛着金光的丝帕。
一看,就是上好的绣工和材料。
雪沛弯腰,给两条丝帕都抽了出来,左右看了眼,就揉着扔到一边,对着镣铐发呆。
他好饿。
有人吗?
有没有人在乎一只快要被饿死的萤火虫啊!
雪沛试着开口,叫了两声,可陌生而偌大的寝殿空无一人,冷飕飕的,他只好扶着床下地,艰难地往前走了两步。
“哗啦啦——”
脚踝的镣铐中间,是沉重的铁环,拖在冰凉的地面上。
在牢狱内,雪沛没有试过带着镣铐走路,毕竟地方太小,走不开,这会儿动起来十分不习惯,于是踉跄着加快步伐,推开阖着的大门。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