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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好衣物走回房间几乎耗尽了塔慕斯所有的力气,他无力地瘫软在床上,全身上下使不上半点儿力气,甚至瞳孔还轻微地失焦着。

缓了许久,才艰难地抬起一只胳膊,拉开抽屉取出烟与打火机,将烟头含入口中,可却使不上劲按下按钮,烦躁地将打火机摔到地上。

地面迟迟没传来物体掉落声,打火机落到了一滩柔软透明的粘液上,粘液蠕动着形成一个人形轮廓,而后迅速生出骨骼、血肉、皮肤、毛发。

“滋!”一撮雪亮的火苗冒出,将昏暗的屋子微微照亮一些。

厄眠半蹲在床的一侧,将火源凑过去点燃香烟,而后放下打火机,将塔慕斯的身子向上拖了拖,为了让对方靠得舒服一些,还在他身下塞了个枕头。

塔慕斯倚靠在床头,疲倦地眯起眼睛,夹着香烟的手指无法抑制地轻颤着,含着香烟深深吸气,直至被大量侵入气管的烟雾刺激得咳嗽不止才停下。

大量的烟雾喷到脸上,厄眠很讨厌香烟的气息,这次却并未后退,只是安静地看着,看着塔慕斯的胸腔因咳嗽而剧烈起伏,看着塔慕斯的眼睛被过量的烟雾刺激得水润泛红。

现在这个身体不会肾疼,有着使不完的精力与永远无法填满的炽热欲。念。

所以再来18个塔慕斯都能同时给他*个三天三夜。

想继续,不想停下。

“你可以走了。”塔慕斯的声线轻而哑,语气平淡得过分。

“不准备抽我几顿?”厄眠问,“或者讹点钱?”

“不。”塔慕斯动作很慢地将手移动到垃圾桶上方,抖了抖手让烟灰落下。

“那昨夜的事……”厄眠的声音不知不觉染上一层期待,“你情我愿?”

“不。”塔慕斯否定。

厄眠盯着他看了许久,忽地明白过来:“如果你抽我几顿或者向我讹一笔钱,我就会认为昨晚的事抵消了,然后想着下一次快活,所以你才既不抽我又不讹我,让这事就这样欠着,是么?”

塔慕斯垂着眼帘,指尖的香烟散发出缕缕白色烟雾,时浓时淡的烟雾将眸光映衬得晦暗不明。

几根纤细的嫩粉色触须“蹭”的一下从掌心钻出来,再“咻”的一下伸向那双漂亮的海蓝色眼睛,伸到一半被厄眠“唰”的一下抓了回来,烦躁地扯起触须一口气系了好几个死结。

“我为什么要打你或者向你讹钱?”塔慕斯忽然问。

厄眠被这个问题问得愣住,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侵犯,然后被受害者记恨报复,这不是正常步骤吗?

“你知道你是错的,知道你的行为会对我造成伤害。”塔慕斯说。

“我生活的深渊没有法律与道德约束,所以别妄想着我会遵循你们的道德法律。下次为你取卵时我依然会做相同的事,*你。”厄眠将手掌搭到塔慕斯的小腹上,“别动生。殖腔,一旦失去生。殖腔,我会将卵放到你身体的其它地方,胃、肠道……”

“你可以走了。”塔慕斯打断他的话,再一次下逐客令。

这句话顿时就将厄眠的反骨激了出来,偏不走,甚至还手欠地去扒对方的裤子,结果扒下去后突然脑子一抽低下头吸溜了一口小豆芽,力度还不小,亲吻出一道响亮的“啵~”声。

突如其来的动作令塔慕斯愣了愣,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厄眠留下一句语速极快的“视频我不会传出去”,随即就“蹭”的一下窜没了影子。

回到房间,厄眠抓起一大把麻辣小龙虾味的薯片塞进嘴里,无趣地刷着小视频。

脑子里全是刚刚嗦的那一口。

柠檬味的胖乎乎小豆芽被触手捆了一整夜,早早就被吸盘吮吸得红胀滚烫。

所以那一口是炽热的、柔软的、微微湿润的……总之很美味就对了。

厄眠以前还有找其他雌虫试试的念头,不知从何时起,变得满脑子都是塔慕斯。

*

房间门口出现了一捧艳丽的红玫瑰。

若不是食用过的玫瑰味鲜花饼包装上印有玫瑰花的图案,厄眠压根不会认识“玫瑰”这种东西。

所以鲜花对他而言仅有食用价值,抱起花就开始啃。经过二楼楼梯口时,看到塔慕斯的房间门口也有一捧玫瑰花,那捧花比自己手中的更大一些,于是偷偷更换了一下。

以卡同往常一样光明正大做着网络兼职,时不时啜几口苦涩的咖啡。

厄眠摘了几片玫瑰花瓣喂自己养的蓝环环小章鱼。小章鱼不吃,甚至非常胆大地爬出鱼缸将两条触手伸向他。

他一把捏住章鱼的脑袋,提溜着脑袋把章鱼放到肩膀上,准备带自己的小宠物出去逛逛小吃街,手里的玫瑰花就当路上的小零食了。

古沦巴从楼梯口神神秘秘地探出半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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