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鱼缸,鱼缸里的小乌龟正在开心地啃着一小块肉。
以卡放下手中的兼职,默默把小黑往旁边挪了挪。
这全身是毛的玩意儿咋跟厄眠一样?就想吃他的小乌龟。
蒲桑缇边喝豆浆边打量着毛团子,问:“这是啥物种?没见过,眼睛颜色跟眠哥一样呢,有名字吗?”
“他叫小眠。”塔慕斯嘴角扬起一抹恶劣的弧度,“是狗。”
“咳!咳……”蒲桑缇嘴里的豆浆差点喷出来,伸长脖子谨慎地朝四周瞅了瞅,压低声音说,“少将,您这话可别让那个掐您脖子的暴力狂听见……不说了,我怕他回头揍我。”
蒲桑缇拎起书包:“上学去了,课堂上睡觉、干饭、看小说贼爽,嘿嘿~就喜欢那氛围。”
塔慕斯抓住白毛团子的尾巴球凑近鼻尖吸了吸,看向以卡说:“这狗可爱吧?”
以卡盯着这颗大胖团子看了一会儿,斟酌着用词说:“很圆润。”
“小眠,叫一声。”塔慕斯捏了捏尾巴球。
白毛团子眨眨眼,张大嘴露出四颗小尖齿:“呱!”
以卡:“?”
不是说是狗吗?好不容易说服了自己这长得跟个球似的的胖团子是狗,结果这叫声……青蛙?狗蛙?
塔慕斯捏着尾巴球,饶有兴趣地逗弄着,每捏一下尾巴球球,白毛团子都会特别听话地“呱”一声。
*
柔软的被窝随着胖毛团子的呼吸频率轻微起伏着,毛茸茸的尾巴从被子里探出,轻轻拍打着塔慕斯的腿,示意对方赶紧进被窝。
塔慕斯把用胖团子的毛毛捏成的小丑怪放到床头。
搭在腿上的尾巴不知何时移开,塔慕斯将手伸进被窝,想把毛茸茸的尾巴拽回来,手腕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掌重重掐住。
厄眠恢复的速度比塔慕斯预想的快很多,不到24小时就长出一颗新的心脏。
可爱的毛茸茸白毛团子没了,塔慕斯对厄眠自然也就没了兴趣,强硬地抽出手腕,眼神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厄眠眼神阴沉:“好玩么?”
“勉勉强强。”塔慕斯赶在他发癫前说,“你吃了我一个双层草莓蛋糕和20个肉包子,所以这两天的事就算过去了。”
吃人手短,看在食物的份上,厄眠只得在心里骂骂咧咧生闷气。
塔慕斯给他发去一条消息:“这是A市医院精神科主任的联系方式,抽空去看看。”
片刻后,厄眠才理解他的话,问:“你在骂我有病?”
塔慕斯一条条数着:“易怒、暴躁、暴食、幻听、幻视。”
“屁!”厄眠打断他的话,“哥最强,天下第一强,不可能生病!”
塔慕斯淡淡问:“那为什么产生幻觉?中了幻术?”
“哥最强大,不可能中什么幻术!”厄眠意识到自己身上没衣服,站在塔慕斯的衣柜前翻腾着。
“所以?”塔慕斯蹙眉看着厄眠穿上自己的外套。
厄眠沉默着,移开话题:“不计较这两天的事也行,咱来谈谈炮。友的事。”
“我那时被药物影响神志不清,说的话不能算。”塔慕斯播放录像,“你答应了,吃了蛋糕就不再提那件事。”
终端传出塔慕斯的声音,而录像画面中的白毛团子正对着塔慕斯的要求疯狂点头,身后的小尾巴球一甩一甩的。
厄眠的脸再次黑下去:“球是球,厄眠是厄眠,那胖球答应的事跟我厄眠有什么关系?对着它又抱又捏的,就这么喜欢它?哦,那大毛萝卜应该也喜欢。”
塔慕斯挑眉,视线落在那垂在小腹下方的萝卜上面。
厄眠只穿了件外套,拉链还未来得及拉上,所以塔慕斯轻而易举就能看清楚。
“呵~大毛萝卜?”塔慕斯嗤笑一声,看着那满是嫩粉色倒刺的小豆芽,眼神轻蔑而戏谑,“啧,跟小奶猫的小舌头似的。”
厄眠气笑了,迈开腿逼近他,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唇,说:“小奶猫的小舌头啊?要不试试一口能不能吃下?”
塔慕斯神色骤然冷下去,快速后倾身子,右手搭上窗台向外翻跃。
厄眠预料到他会跑,在他的身子跃出窗户的瞬间,用数根纤细透明的触须将塔慕斯的身子拉扯回来,触须表层延伸出几根细小尖锐的管子,管子刺入皮肤,注射麻痹神经的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