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下去,现在就想。
想用触手缠绕住塔慕斯的脖颈,想用粘液紧密覆盖每一寸散发着柠檬糖香甜的肌肤,想用小尖齿咬开柔软的皮肤。
想用粗粝的藤蔓将手腕勒出鲜艳的红痕,想将一整只骨节分明的漂亮手掌含入口中,用细长的舌头细细舔过皮肤的每一道纹理……
舔他,舔他,舔他……
或许是实在受不了那充斥着欲。念的黏稠视线,塔慕斯主动抛出话题:“造主,之前是眼睛现在是头发,全是你惹出的麻烦。”
“话可别这么说,深渊之主这称号也就听着威风,实际上那边的事都不归我管。”厄眠远远地看着远处悬挂着头皮与头发的天空。
“我在那边待腻了,顺着那些玩意弄出的空间裂缝来到这,在荒星的那几天还好心帮你们合上了几道裂缝。恶灵造主造好几万年了,本渊主才上任不到20年,别啥事都往我头上赖。”
塔慕斯问:“你有多久的生命?”
“这话问的,巴不得哥早点死呢?”厄眠斜斜地瞥了他一眼,“放心,怎么说也得熬到你先死。”
厄眠手爪子痒得不行,伸手扼住眼前这截白皙的脖颈,瞳孔中充斥着癫狂的危险。
“你死后,我会分离你的血肉与骨头,把肉直接吃掉或者放进深渊的极寒之地保存起来。头骨做成抱枕,或者镶嵌在王座右侧的宝石扶手旁。”
“脊椎骨要完整的一整根,和抱枕一块抱着睡。肋骨做成衣架,右侧挂你生前穿过的衣服,左侧挂我的。腿骨……时间还长,以后慢慢想。”
塔慕斯对比毫无反应。
厄眠收紧手指,感受脉搏的有力跳动。
他享受这种掌控生命的快感,银紫色的瞳仁弥漫开残忍疯狂的笑意:“相信我,我会这样做。”
“无所谓。”脖颈被用力扼住,塔慕斯的声音略微沙哑。
厄眠松开手,解开身前的安全带,凑过去用唇碰了碰对方脖颈处发青的掐印,犬齿抵住温热的皮肤。
“厄眠,”塔慕斯叫停他,“到了。”
这一出声,厄眠的逆反心理“蹭”的一下就上来了,偏要跟这货对着干,尖齿快速刺破皮肤咬下去,尝到一点儿血味后才收口。
塔慕斯嫌弃地用纸巾擦掉侧颈的口水与血珠,就当被一只恶狗啃了。
这略带嫌弃的眼神反而让厄眠更加来劲儿了,更个变态似的继续贴过去骚扰,眼中明晃晃地写着“想吃你”。
字面意思上的“吃”。
先用带有腐蚀性的绿色黏液覆盖住散发着柠檬糖香甜的皮肤,将柔软温热的肌肤一点点溶解,再轻轻将融化的皮肤舔掉,而后用上千根小触角细细研磨品味失去皮肤保护的红嫩血肉……
只限于想象,比起一口吞食,厄眠更希望将这颗柠檬糖完整且长久地保存在身边。待数百年后对方的生命消亡,他会将塔慕斯的枯骨制成物件摆进宫殿,或不断寻找信息素替代品,或者就守着这具最为美味的枯骨渡过往后漫长的万年时光。
飞行器穿过Y区的边界线之前,厄眠收敛起气息。
塔慕斯回头望了一眼后方那片空无一物的空间。
“它们打算将这块区域单独分割出来,打造成‘主’的诞生地。”厄眠解释道,“这是单向结界,易进难出,联系警方封锁Y区,让那些雌虫别没事往这边瞎跑,碍事。”
“没信号,你应该提前说。”自动驾驶功能失效,塔慕斯握住操控杆手动驾驶,“也是,你这张嘴除了吃其他指望不上。”
厄眠被噎了下,不满地嘟囔:“之前你也没问我。”
“有声音。”塔慕斯示意他安静,放缓飞行器的行驶速度,终于从风声中捕捉到那抹极其微弱的声音。
【我将见证新主的诞生。】
【我奉献一切,只为成为最虔诚的信徒!】
【带上祭品,在夜幕降下时献于新主。】
三句话在灰白的天穹下不断重复。
“停下。”厄眠闲不住,在座位上不停翻腾着,看看能不能翻出点能吃的东西,“前面是幻境,再往前飞行器就爆炸了,炸了可不能怪哥没提前说。”
塔慕斯淡淡“嗯”了声,手指在操控屏上飞速点了几下,下一刻飞行器直接从千米高空垂直着落下去。
于是正低头翻东西的厄眠一头撞到操控台上,下坠的时候撞了一下,飞行器猛然停住时又撞一下。
“行,行得很!”厄眠把磕了两下头才翻出的糖连着包装袋一块塞进嘴里,恶狠狠地瞪他,“哥今晚保证*死你!*到你哭着求饶!”
“又抽什么风?”塔慕斯疑惑地瞥了他一眼。
“别装傻,哥虽然不懂怎么开飞行器,但知道绝对没有你这样开的!头磕到了,现在疼得很!”厄眠捂着头骂骂咧咧,手指紧贴额头不断揉搓,试图把皮肤搓得红肿些,“一声不吭直接向下坠,这在律法中叫恶意谋害,这事儿没有5位数的工伤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