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慕斯穿着大尺码的衣服,手中拿着可爱的小兔气球,站在买水果冰糖葫芦的队伍中,瞧起来傻不溜秋呆呆愣愣的,像个偷穿大哥哥衣服的幼稚小弟弟。
趁着塔慕斯排队,厄眠又去买了一个毛茸茸的兔耳朵发箍,当塔慕斯拿着两串水果冰糖葫芦过来时,抬手把发箍戴到对方毛茸茸的脑袋瓜上。
可爱的小兔气球配上毛茸茸的兔耳朵发箍,一时间吸引了不少道视线,这些目光令塔慕斯的耳朵漫上了一抹窘迫的红色。
比起塔慕斯身上的小兔气球与兔耳朵,厄眠那没有虫纹的光洁后颈要更加吸引注意。
通常情况下,一名雄虫周围会跟随3名以上的雌虫,所以雌虫们在起初并未在意这个仅有两人的组合。迟钝地意识到其中一人是身份尊贵的雄虫阁下时,立即整理好衣着,尽力展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如推销一件精美的商品般推销着自己。
厄眠的心思全在玩和吃上,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拉着塔慕斯扭头就走。
雌虫嫉妒地盯着那两道背影,并不甘心,自认为比雄虫旁边那名身材干瘪矮小的雌虫优秀,不死心地跟过去。
雌虫很气愤。
因为他们看到前方的雄虫将只剩下一瓣橘子的冰糖葫芦递给雌虫,雌虫没有伸出双手感恩戴德地接下,而是一言不发地张嘴咬住橘子,竟然敢让矜贵无比的雄虫阁下喂他进食,不懂半点儿规矩。
同时,雌虫们也意识到了这位雄虫阁下的好脾气,不想错过一名性格如此好的雄虫,于是快速买下同款的兔子气球与棉花糖,抱着一大捧芳香的红玫瑰,对着镜子将嘴角上扬的弧度调整得恰到好处,而后焦急地过去求偶。
厄眠正打算再乘坐一次旋转小马,“哗”的一下被一群雌虫围住,一个个全部头戴兔耳朵手拿兔子气球,手中捧着花束,连嘴角上扬的弧度都相差无几,仿佛游戏中程序固定的npc。
厄眠蹙眉,抬脚从他们身侧绕过去,拉着塔慕斯坐上旋转小马。
正好玩的差不多了,旋转小马刚一停下,厄眠就拉着塔慕斯快速登上飞行器离开。
*
塔慕斯准备的晚餐很丰盛,白菜萝卜羊肉汤,肉沫茄子、水晶虾仁饺、牛肉煎包,当然还有2个厄眠爱吃的大肘子。
平常吃饭时,只要厄眠碗里的食物少于一半,塔慕斯就会主动为他夹菜填补上,可今天碗里的食物就剩下一个底了,塔慕斯还在那儿看终端。
厄眠非常不满,“嘭”的一声敲了下塔慕斯的脑袋,凑过去看塔慕斯的聊天界面,问:“这货谁?”
“与我同一个雄父的兄长,德克。”纠结片刻,塔慕斯把终端递过去,声音略显低沉,“他在游乐场工作,今天看到了我,很羡慕我有一个这么好的雄虫哥哥陪着,想让我把哥哥分享给他。”
厄眠边炫水晶虾饺边翻着聊天记录,对面发来的每条消息几乎都带着“贱货”两字,不用想都知道“贱货”指代谁。
——你这贱货凭什么能勾搭上雄虫阁下!捧着卖烂的肠子求着*的吧?果然跟你那早死的雌父一个下贱德性!
——**都被*生蛆的死贱货!不想我把你卖烂了**的脏事传到雄父那,就立即给老子转50万币,再将那位阁下的联系方式与住址发给我!
——贱货,生。殖。腔都感染溃烂了吧?别说为阁下诞下雄子了,连10个雌子都生不出来!
……
对面的言语脏得厄眠都无法完全看懂,越向上翻脸色越沉。
“哥哥别怪他,都是蛋糕的错,都怪蛋糕没有按时为兄长提供抚养费,才让兄长才误会了蛋糕,蛋糕现在带抚养费去找他解释清楚就好了。”塔慕斯低垂着头,看起来委屈懦弱极了。
厄眠压着脾气看完所有消息,把终端往桌上重重一摔。
巨大的声响令塔慕斯的身子轻微颤了颤,脑袋垂得更低了。
厄眠看不惯塔慕斯这副分明受了欺负却还不敢表达出来的怯弱样。
就现在这样,也不知道后来那阴冷险诈的黑心性子是咋长成的。
他猛地扒拉了一大口饭,拿着大肘子,抡起干架必备的狼牙棒,带着塔慕斯就去干。
*
德克与他的四位雌虫兄弟住在一块,他们都未匹配到雄虫,每月赚的钱几乎全用于赌博喝酒,手中根本攒不到钱,所以一开口就是向塔慕斯索要50万。
5个雌虫围着酒桌喝得烂醉,刺鼻的烟酒味令厄眠与塔慕斯同时蹙眉。
狼牙棒一棒子捶到酒桌上,5名雌虫的怒火瞬间被点燃,抡起酒瓶就要揍过去。
“阁,阁下?!”在游乐场工作的德克认出对方的面容,醉意立即褪去,弯曲膝盖恭敬地跪下去。
“骂得爽么?”厄眠将聊天记录怼到他脸上。
德克淡淡瞥了眼雄虫旁边的塔慕斯,扬起谄媚的笑:“阁下,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塔慕斯的雌父就是染上脏病死的,有其父必有其子,这贱货必定和他那下贱的雌父一样,在跟随您之前早就不知道卖过多少次了。”
旁边的雌虫立即跟着附和起来。
一个在十二三岁时就死了雌父的年幼雌虫哪来的钱读完中学?必定是从雌父死后就开始卖。
他们争先恐后地发言,想通过对这位名义上的弟弟的羞辱贬低,抬高自己在雄虫面前的地位,如果雄虫信了他们的话丢掉肮脏不堪的塔慕斯,他们说不定能顶替上去混到一个雌侍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