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在踟蹰、犹豫、为难。
不想接受这份好意。
因为这一切,对而言,都是负担。
谢洵之平静地看了一眼,忽然问:“是不是还是觉得外面的更好吃?”
“啊?”
周予然还来不及反驳,就看到男人忽然伸手抽了张台面上的湿纸巾。
少女的眼神里有明显的躲闪和抗拒,但谢洵之显然不打算跟任何逃避的机会,一手强硬到甚至有些粗鲁地按住的后脑,掌心攥紧头发的时候,甚至扯到了头皮。
轻微的痛感让本能地顺从。
而捏着纸巾的手,已经擦上了的唇角。
湿巾的凉意在唇角渗开,隔着他有些发烫的手指,熨帖在脸上。
脸小,他的手掌却大。
修长的手指禁锢住脸颊的时候,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无法呼吸。
“外面的,有这么好吃吗?”
隔着玻璃镜片,他平静地望进的眼睛。
他说话时,那股熟悉的木质冷调香开始无孔不入地钻进的注意力中。
周予然心跳加快。
万万没想到,他眼睛能这么尖。
明明出来的时候擦过嘴的啊?
总不至于是口红没有涂好,花妆了吧?
唇角感受到被他指腹掐狠的痛意,呼痛,倒抽一口凉气。
他从容撤手,后退。
他叠纸巾的动作有点快,甚至来不及确认上面被涂开的污渍,到底是食物的残留还是仅仅只是自己口红的口脂。
因为之前跟他沟通的版本,都是社团会在ktv里聚餐,周予然想了想,也许是自己的晚餐漏了馅——今晚的食谱里,重油的,只有一份牛排。
拉耸着脑袋,跟他抱歉:“是卞思妤啦,缠着我要带我去吃新开的烤串店。”
谢洵之垂着眼帘,看细腻的脖颈,脆弱到只稍用力就能折断。
还在面不改色的撒谎。
仔细看,的唇角,仍有黑胡椒汁的痕迹。
他笑。
很温柔的语气,似循循善诱的哄。
“是家里的让我腻了吗?三天两头就想着去外面吃?”
“也没有三天两头吧?”
周予然怕自己再露什么马脚,连忙打开手机的前置相机,检查脸上还有没有偷吃的痕迹。
没有,一点痕迹都没留。
偷偷松了口气。
味蕾对于咖啡馆里周榕递过来的那份牛排仍印象深刻。
忍不住感慨:“但是偶尔吃一两次,确实挺香的。”
谢洵之又笑了一声,坐在流理台前,漫不经心地问:“那我以后是打算经常在外面吃了?”
周予然瞪眼,表忠心:“怎么可能,长久还是家里的好吃,外面的偶尔吃两次就行,调味品放太多了。”
顿了顿,怕他以后断了自己吃外卖的后路,又忍不住补道:“解解馋可以,当正餐还是不行。”
“解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