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何宴礼喘息着推了推司默。司默松开了他,就算亲得如痴如醉,他也一直保持着冷静,毕竟外面还有个司纪燃,他们没法忘乎所以地接吻。
司默静静看着何宴礼,他知道何宴礼这时候让他停下有他的道理。
“把这个穿上。”何宴礼快速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交给了司默,然后三步并作两步,一把将立着的画架推倒,又把灯关了。
“砰”的一声,听得司纪燃的心尖跳了跳,火气控制不住地往外冒,一脚狠狠踹在门上,试图将门踹开。
时间紧迫,司默潦草得将外套披到了身上,对何宴礼的聪慧和知意赞赏地扬了扬眉,其实光不光的没什么,主要他的长头发太显眼。
之后司默将人拉进怀里,继续干该干的事情。
当司纪燃怒火冲天地闯进来时,隐约地瞧见了地上的狼藉,还有昏暗中两道紧紧黏在一块的身影。
凌乱的呼吸伴着急促的吞咽声音,正在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司纪燃眼眶发烫,眼睛一点点红了。
而司默游刃有余,又带着点阴险狡诈,他一步步同司家人斗智斗勇当上司氏的总裁,又一步步把司氏做大,论起耍心机和手段,司家人没有一个比得上他。
他可最懂得怎么刺激人了,在何宴礼的嘴唇上咬了一口,让他“啊”地痛呼了一声。
司纪燃都要气疯了,屋子里的空气粘腻地让他难受,他大步出了画室,连何宴礼的房间都不想呆,摔门而出。
怪不得养弟神神秘秘的,原来是在偷人。
虽然他没看清脸,但是是谁他心里跟明镜一样。
一开始鬼鬼祟祟怕被发现,等他堵住门后,知道跑不了了,又明目张胆起来。在画室里就亲上了,是故意让他知道,还亲得那么无所顾忌,把画板都撞倒了。
我的好大哥真有你的。
原来你对小弟存着这个心思,所以昨天才没有动手。
司纪燃的眼底涌起层层叠叠嫉妒的暗光,拳头捏得把骨头都要捏碎了。
麻烦一走,两个人立即分开,何宴礼背过身去,脸红心热地擦了擦嘴唇上的口水。想起他被咬的那一口,他觉得司默真是把又美又坏诠释地淋漓尽致,不过话又说回来不这样气气司纪燃,他不可能走得这么快。
还有,不得不说这一招“偷情”真的高明,一下子将对他们不利的局势扭转了过来。估计司纪燃把司默当成了司纪臣,因为除了他没有人知道司默的存在。
何宴礼将画室的灯打开,没敢回头,“你先把衣服穿好。”
对此,司默有苦说不出,他可不想当什么暴露狂,实在是从狐狸变成人就这样。他将衣服的拉链拉上,看着自己光溜溜露着半截的腿,只能把自己当成国王的新衣里的国王,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于是当何宴礼扭过头,就见司默斜倚在窗台,穿着他的衣服显得不伦不类,但是脸容刀削斧凿般俊美,狭长的眼眸里一片坦然平静,好像一点都不在乎,而当他浓眉扬起时,又尽显大总裁的倨傲和凌厉。
之前司默说的先解决外面的麻烦,现在那麻烦已经没了,那么该算他们之间的账了。
何宴礼轻垂着头,先分析了一下情况。可以断定的是司默跟司家兄弟不是一伙的,他最初是被关在藏书室的盒子里,是谁做的,应该人就在这个家里。所以可以说他们有共同的敌人,而且司默还需要他的血恢复力量。
那么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就是司默变成狐狸时自己对他的所作所为。可以把这些看作是一个大总裁在受难时的忍辱负重,忍着莫大的痛苦和委屈被他摸来摸去,最羞耻地应该是为了留下来迫不得已舔他。
何宴礼回想着当时的情景,把狐狸想象成司默的脸,为了讨好他,很卑微地又故作喜欢地伸着舌头舔……
卧槽!何宴礼想给自己一个耳光,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件事情最主要它不是能加倍或者十倍偿还的事情,他总不能让司默再摸回去吧。
因此何宴礼保持沉默,他要看看司默想怎么处理。
“过来。”气氛凝固了两分钟之后,司默开了口,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威力。
何宴礼没有犹豫,很乖顺地走了过去,他看到司默的眼神冷冷的,像是浸过冰水。
他在司默面前站定,跟他保持距离,却又听司默淡淡说道:“再离近一点。”
这种情况让何宴礼觉得自己仿佛一只引颈就戮的羔羊,但他还是乖乖走到了司默跟前。司默直起身来,目色凉凉地掠过他的脸,然后伸出手握住了他的后颈。
司默摩挲着他颈侧的肌肤,像在把玩一块细腻的暖玉。何宴礼有点害怕下一刻会被他掐住脖子,却见司默将脸凑过来,贴着他的耳边,宣告了一个堪比十二级地震的事情。
“我以后就要跟你同居了。”
“……”何宴礼
他只考虑着怎么解决眼前的问题,还没有想以后,而司默这个狡猾的狐狸却早早想到了,还故意捉弄他。
他们两个,他无法离开司家,而司默暂时要留下来,便只能住在一起,那么面临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要睡同一张床,他们是偷偷的,他不可能再给他弄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