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他还把领口敞开了,不过都如此醒目了,他也确信养弟已经看见了,养弟却只垂涎欲滴地盯着那蛋糕。
究竟在跟他玩什么!
司纪臣的心里有点烦也有点乱,今天是制裁这个魔族的时候,他当然是希望能实施他完美的计划。
“宴礼,我来帮你。”
何宴礼正拿着蛋糕刀准备切,却感觉一具高大魁梧的身体从后面凑了过来,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不过预想的事情没有发生,只是司纪臣白净纤长的手抓住了他的手。
司纪臣贪婪地盯着那截细瘦皓白的腕子,上面筋络明显,柔弱地好似他一把就能抓住的柳枝,还有他掌心下细腻的皮肤像是上好的羊脂玉,有没有刺激养弟先不说,他自己的心头已经痒得不行。
何宴礼这样半靠在司纪臣怀里,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司纪臣瞥见养弟的耳垂红了,那鲜艳欲滴的颜色更是勾得他火烧火燎的。
怎么说呢。毕竟是养在他们司家的,没有跟魔族人生活在一起,也就没沾染上魔族的东西,如此让这个养弟又纯又魅的。
宛若人间尤物。
这个发现令司纪臣的手不受控制地就攀上了养弟的腰,如果说从前他的想法只是心血来潮、可有可无,现在就无比坚定了。
以这样暧昧的姿势,司纪臣把着养弟的手在蛋糕上切下,同时贴着养弟的耳朵说道:“宴礼,我们可不是亲兄弟。”
暗示得已经不能再清楚,说完后,司纪臣便好整以暇地静静等待养弟。
何宴礼心如明镜,就算傻子也能明白司纪臣是什么意思,但是司纪臣怎么可能是真心喜欢他。他可是邪恶的魔族。
司纪臣就是想玩弄他,想享受那种上一年让他在甜蜜的天堂下一秒就在痛苦的地狱的快!感。
“大哥想说什么啊,我知道咱们不是亲兄弟呀,我来司家的时候都五岁了,记事了,而且我也不跟大哥一个姓。”何宴礼装糊涂,只管去拿奶香浓郁的蛋糕。
司纪臣瞧着他懵懂无措地眨着眼睛,血液一下子飙到头顶,他要疯了。
他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滑稽的小丑。
“你到底是真没听明白,还是在跟我装。”司纪臣气急败坏地擒制住了何宴礼的肩膀,何宴礼手一抖,奶油掉到了地上。
他清晰地看到司纪臣的眼睛变了,褐色从中心开始蔓延,瞳仁在不断变大,脸孔也扭曲起来。
那是即将兽化了,而愤怒正是兽化的催化剂。
司纪臣的大脑被怒火填满,理智被烧烬了,他手上没有轻重,特别是养弟只是个魔族。
却在这时厨房的灯突然灭了。
何宴礼反应了两秒,感受到司纪臣面对这始料未及的情况松了擒制他的力道,他趁此时一巴掌照着司纪臣狠狠打了过去。
王八蛋的,做你特么的春秋大梦去吧!
扇完他都觉得自己手疼,然后一气呵成地拿起餐桌上的蛋糕扣到了司纪臣身上。
他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所以打完人立刻就跑,却听得身后传来桌椅被推开的声响还有司纪臣的惨叫声。司纪臣竟然摔到了地上。
他正匪夷所思,一个黑影从外面投来的斑驳光影中一闪而过,速度快到惊人。
而同一时间,墙上映出了无数触手的影子。
有了黑影为他争取到的时间,何宴礼拔腿跑出了厨房,其他地方的灯是亮的,他连头都不敢回,拼了命地往自己房间跑。
正要关上门的时候,触手已然张牙舞爪地探了进来,但是随着门阖上给它来了个漂亮的切割。两条很长的触手在地上不停扭动着,仍旧有着生命力。
何宴礼心想也不知道司纪臣少了哪一部分,不过还来不及高兴,撞门的声音地动山摇。
何宴礼死死抵住门,好在门又被撞了两下后,声音便消失了。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肯定吵醒了佣人,而司纪臣是不会想让人看到他的兽化形态的。
“砰”的一声,何宴礼听到了玻璃碎裂的声音。来源正是司纪臣的房间,肯定是他撞碎玻璃,逃向了树林。
居然胜利了!
何宴礼激动得不行,他坐在地上,视野里一只白色的小狐狸优雅地迈着小短腿,把蓬松美丽的大尾巴晃得十分招摇。
像在邀功。
何宴礼眼睛一亮,他知道了那个黑影就是小狐狸,是它从浴室跑了出来,又帮了自己。
好有灵性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