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凛洋洋自得,却不知道媒体上提到政府要把这块地用做高端旅游的消息只是捕风捉影,政府真正要规划的是谢珩后面拍的一块地,一切都是谢珩策划的。
祁渊凛一下子赔了很多,虽说不至于伤筋动骨,但引起了集团里一些元老的不满。后面在谢家和黎家的动作下,这些元老跟祁渊凛决裂,暗中设计陷害祁渊凛,让祁渊凛腹背受敌。
祁渊凛最后破产,落得个卧轨自杀的下场。
庆功宴是谢珩在拍卖会结束后为庆祝打赢祁渊凛也为拿了能让他大赚一笔的地举办的,那就意味着何宴礼只要再苟一段时间,等到剧情结束,他就可以离开了。
没办法,除了死亡这种被迫离开的方式,便只有等一切尘埃落定,系统这时认定他改变了原主的命运,才会算他完成了任务。
不过他也有些不得不做的事情。在这场庆功宴上,会有一个老熟人出现,就是许璨。原主的前男友,也是把他害得这么惨的罪魁祸首。
许璨这时候已经通过注射Omega改造剂把自己变成了个Omega,还傍上了个上流社会的Alpha。生活跟他在贫民窟比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可许璨是个极度贪婪的人,当他在庆功宴上看到谢珩,像是苍蝇盯上了一块美味的肉,不吃到他不罢休。
书里面,谢珩是带着黎安出席的庆功宴,许璨这个恶毒受会千方百计地针对黎安,破坏主角攻受的关系,当然还少不了用爬谢珩的床这种下流手段。
现在是谢珩要带他去,他都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许璨的嘴脸了。
何宴礼感觉他在谢珩家就像只懒猫,除了吃好和睡足,还得让主人家无微不至地照顾他。他心里发虚,可谢珩看他的神情就像他们是一对甜甜蜜蜜如胶似漆的爱人。
哪怕他穿个西装都得帮他系领带。镜子里的男人动作一丝不苟,眼眸里是脉脉的温柔和蜜一样的情意。
他不是傻子,他知道谢珩在套路他,当初说是你情我愿的鱼水之欢,可后面又诱惑他,想让他一步步陷进去,但是谢珩是不是早已迷足深陷呢?
一想到这些何宴礼就心烦意乱,因为这个世界都是依靠信息素的结合,看似的真情实意都不敢当真。包括他自己,也要控制不住难以自拔地迷恋上谢珩了。
“看看怎么样?”谢珩为何宴礼打好领带,将他的身体扳过来对向镜子。
思绪被打断,何宴礼正好抛开烦恼,他倒不觉得有什么惊讶的,又不是没穿过西装,不过档次高的就是不一样,透着浑然一体的矜贵和精致,胸口戴着胸针,袖口别着袖扣,这些配饰都价值不菲。
谢珩却特别喜欢何宴礼这样子,头发自然蓬松只喷了点啫喱水,刘海遮住点额头,显得一张年轻的脸小又漂亮,眉目如画,唇红齿白,穿上西装气宇轩昂,英俊不凡。
今晚何宴礼一定会是这场宴会上最瞩目的人。
谢珩又是一身高定,看着跟往常没什么区别,不过出行上换成了一辆宽敞气派的商务车。
晚宴在谢氏旗下的一家五星级酒店举办,司机缓缓将车停在门口,谢珩率先从车上下来,非常绅士地绕到另一侧,给何宴礼把车门打开,同时把胳膊递了出去。
就这样,两个人挽着胳膊亲密无间似情侣一样往酒店走去。
忽然,何宴礼心底一沉,他看到灯影阑珊处挺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离得远看不清脸,但是谢珩却将胳膊抽出来改成了环住他的腰,证明他的判断没错。
那是祁渊凛。
祁渊凛的背后是灯火辉煌的酒店,他站在一片阴影里,目光宛若毒蛇一样死死盯着眼前的两个人。
竟然这么亲密!谢珩的手居然放到了那里!
拳头攥得咯咯作响,祁渊凛很想把谢珩的骨头一寸一寸给捏碎了。
“祁总怎么到这里来了?不过我好像没有给你发邀请函吧。”谢珩主动朝祁渊凛走了过去,尽管祁渊凛一看就来者不善,但他也不是祁渊凛想捏就能捏的。
祁渊凛却好像没听到一样,他的目光环绕在何宴礼脸上,在想:究竟是被迫还是自愿的?
费了很大一番劲才把目光转向谢珩,冷笑道:“少跟我来这一套,你办的宴会,就算请我我也不会来。”
这时候何宴礼发现祁渊凛下颌处有一片伤,像是擦伤,结了疤。又听祁渊凛不无嘲讽地说道:“我是没想到你谢珩也挺会玩阴招损招的,好,我被你设计撞下山崖是我大意轻敌,但你抓了周管家是不是就有点过分了。”
就在竞标结束的当天,祁渊凛知道着了谢珩的道气得咬牙切齿。那时车正行驶在高速公路上,一辆大型货车突然极速变道。为了躲避,他们的车冲出了护栏,摔下了三十多米深的山崖。
司机受伤比较严重,他和周管家还好,但他们刚从车里钻出来,就有一伙持刀暴徒想杀了他们。
逃亡过程中,他跟周管家走散了。等祁渊凛回到家派人去寻却没有找到,那就只有一个结果,周管家被抓走了。
听了祁渊凛的话,何宴礼脸色大变,书里并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他迷惑地看向谢珩,会不会他们这些人为了赢,已经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
谢珩可以跟祁渊凛斗得你死我活,但周管家是无辜的,祁渊凛这人没什么软肋,他的父母早已过世,叔叔们又是被他残忍杀死的,要说有就是有着二十几年情谊的周管家。
谢珩的神色很坦然平静,“祁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跟你是有仇,但请不要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安到我头上来。”
祁渊凛还想说点什么,谢珩这边的保镖已经一拥而上,祁渊凛的手下也护主心切地冲上来。
“祁总,离这里三百米就有一个警察局,我想祁总你不想惊动他们吧。”谢珩透过攒动的人影与祁渊凛对视着,不慌不忙地说道。
祁渊凛暗暗咬牙,他当然不怕警察,只是就算在这里闹个天翻地覆也没用,周管家可在谢珩手里呢。
指尖摩挲着檀木珠串,他把目光深深投向了何宴礼,而后唇角一撇,叫人都退了。
“宴会快开始了,咱们进去吧。”谢珩心情很放松,跟这件事情完全没有关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