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觉变得十分敏锐,可周围都是让人作呕的信息素,即使他的样子看起来是饥不择食,但他还是遵循着自己的喜好。
视野偶尔陷入一种狂躁的模糊,又偶尔呈现一种渴望的清晰。他把门关上,弯着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尚有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出去,否则他这个发狂的Enigma会伤害别人,但他又实在难受,可有谁会主动来到这里给他安慰呢。
他痛苦不堪地用头撞了下墙,想着是不是昏过去就好了。忽然间,他似乎听到有人在叫他。
何宴礼转过头,视线模模糊糊中看不清是谁,却先被一缕清新凌冽的信息素勾得急不可耐地扑了上去。
谢珩猝不及防地被扑到了门上,从他的角度看上去,何宴礼的眼里浸满了疯狂的欲望,直白地泛着渴求的湿热水光,眼尾和眼皮都染上了胭脂样的红色,一张脸好似被汗水洗过,皮肤莹白透亮,他就像是化成了一只要勾魂索命的美艳妖精。
是什么情况,谢珩在刚进来的时候就明白了。空气中那浓烈躁动的冰雪信息素似乎要将整个房子都掀了。
谢珩这时用余光扫了扫地上横七竖八的人,更加心急火燎。上次他把何宴礼激怒的景象还历历在目,这些人却在何宴礼易感期的时候来寻事,自己找死是他们的事儿,最主要会让何宴礼狂化。
“宴礼。”谢珩轻轻唤他,同时把自己的冷杉信息素释放出来。他已经被何宴礼标记了,两种信息素实现了完美融合,他的信息素对于何宴礼来说是最好的安抚药剂。
像是快要渴死的人,何宴礼急促地吸着冷杉信息素,他还寻着本能地想凑近谢珩的腺体,只是谢珩又是一身郑重到禁欲的西装,严严实实的又繁琐地打着领带,急得他鼻子里发出了委屈的抽泣音。
谢珩很是纵容地让他胡乱撕扯着自己的领带,又一把粗暴地扯开衬衣,崩掉了两粒扣子,他自己则享受地沐浴在冰雪信息素里。
被标记之后,身体里的变化起到了催化剂的作用,让他更加渴求何宴礼的信息素,日思夜想的,坐立不安的,可偏偏他又惹得人生了气不敢在何宴礼面前露面。
本来还担心再见会是冷言冷语,不想却是热情似火。他的手箍上何宴礼的腰,让人能更好地贴合他,然后脖颈上传来的滚烫像是电流一样让他颤了颤。
是何宴礼在亲他,像个贪婪的又差劲的饥饿小兽,总是用牙齿咬他一下。而后又无师自通地伸出舌头来舔。那感觉痒痒的,又很舒服。
只是何宴礼不知道怎么回事又不满意地在他怀里挣扎起来,他松开手,便见人把他当一块美味糕点一样吞咽了一下口水,急得用力扯开了他的高定西装,又给脱到了肩膀处。
何宴礼要被谢珩的衣服气死了,他根本就够不到腺体。还有那领子高高的衬衫,让他当仇人一样全撕开了。
也不知道何宴礼是不经意,还是就是很会,反正不老实地抚摸上了谢珩腹部的肌肉。给人带来酥酥麻麻的同时,他自己也终于如愿以偿地亲到了谢珩的腺体。
谢珩还是头一次被人亲抚这样隐私又敏感的部位,美妙地像是飘到了云端。
只是这样暧昧火热的气氛却被一个冷漠的称呼打断了。
“谢先生,我……”
何宴礼被冷杉信息素安抚一番后自混乱中恢复了些理智,猛然意识到他在做什么,全身如同被一盆凉水浇了个透。
他很自责很羞愧也很恨自己,怎么也沦为了信息素的奴隶。
哽咽沙哑的话语还有说了一半的话,令谢珩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稍微想想就能猜到何宴礼会跟他说“对不起”,那可是伤人至极的话,就像是把他的一颗真心血淋淋地从胸口掏出来,再扔到地上狠狠碾踏。
谢珩冷沉着一张脸,明显很生气的样子,他把何宴礼的脸捧了起来,让那张小脸包裹在他炙热的手掌间。
他轻吻那颤颤巍巍有些躲闪的长睫,吻过那泛红又潋滟的眼尾。
真是的,都已经这样了,怎么能不继续下去,如果何宴礼身上的火小了,那他就给添点柴,让火烧得越旺越好。
“宴礼,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这就是一场你情我愿的鱼水之欢。”
在这上面,谢珩显然要聪明得多,他没有说“我喜欢你”这样沉甸甸的话,而是让何宴礼放轻松把这当成一段艳遇。
当然要先把人弄到手再说。
谢珩吻住了何宴礼那两片软软粉粉的嘴唇,很用力地吸了一口,顿时“轰”的一声,何宴礼压下去的躁动又炸开了,窜起熊熊燃烧的火苗。
他回应起谢珩的吻,吞咽下从谢珩唇齿间传来的香气。
“宴礼,你再忍耐一下,咱们得离开这里换个地方。”谢珩很想立刻就跟何宴礼滚到床上,但是这里东倒西歪都是人,不合适。
他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连头给何宴礼蒙住,搂住肩膀带着人出了门。门外有邻居在探头探脑,他们被吵醒了,但没敢过来。
谢珩什么都没说,这些邻居都是beta,不会受到信息素影响,他们应该已经报了警。
下了狭窄的楼梯后,谢珩将人抱了起来,他很后悔今天没有叫司机,他是自己开车来的。
好在何宴礼在路上没有闹,他只是趴在谢珩身上闻着他的信息素。到了之前何宴礼住过的别墅,谢珩已经通知了李管家,于是在李管家的迎接下,一路顺畅地把人带进了房间。
把西装外套掀开一看,谢珩心疼死了,何宴礼忍得发红的眼里泪汪汪的,绷紧的身体打着摆子,手背的血管凸起,嘴唇都咬破出了血。
“我先给你洗个澡。”
崩得太紧血液都不通畅了,用热水洗洗可以缓一缓。谢珩给何宴礼脱了衣服,当看到他细瘦脚踝上戴的抑制器时,刺激得他脑袋“嗡”地响了一声。
那么昂贵的东西出自谁的手不言而喻。
现在有了他,这玩意不需要了。谢珩摘下抑制器,扔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