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脸上火辣辣的疼,他用舌头顶了顶腮帮子,发出一抹自嘲的冷笑。他一个高级Alpha却被一个Omega欺负成这样,估计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他是不能还手么,他只是心甘情愿挨的打。
他是不够光明磊落,但是当一段感情让人钻了牛角尖,一切就变得面目全非了。
谢珩没有说话,目光空空的,像是个任人随意摆布的木偶。黎安看着他这副窝囊样子更是怒火中烧,“还有为什么又让他落到了祁渊凛手里?”
对此,谢珩更是愧疚到无言以对。
打也打了,黎安稍稍消了气,他懒得在谢珩这里耽误时间,松开谢珩正要往前走,手臂却被一把抓住了。
“能不能以后别来宴礼这里?”谢珩低垂着眉眼,让人看不到他的神色,可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
“我为什么不能来,小礼要讨厌也是讨厌你,他又不讨厌我。”黎安的目光满含讥讽,说完他就感觉谢珩抓着他的手猝然收紧,像要把他的手臂给扼断了。
谢珩抬起一双满含伤痛的眼眸,他可以默默承受黎安三巴掌,但这句话从黎安嘴里说得轻飘飘的,却沉重得一下子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小礼讨厌他
就像他是个失败者,他无颜面对何宴礼,而黎安却可以大摇大摆地去找何宴礼。
“是么,宴礼要是不讨厌你,你为什么出来的时候那么失落。”这句话不是问话,而是震耳欲聋的肯定。到了一定程度,谢珩也不想再忍耐了。
他就是那么好欺负的么,祁渊凛的等级比他高,可以揍他,凭什么连一个Omega都可以一而再地打他又羞辱他。
被他这样一说,黎安的脸色瞬间惨白,眸光冷泠泠地逼人。
楼道里顿时充斥起浓烈的火药味。
不过谢珩还是比较理智的,他把问题转移到一个很重要的话题上,“我们现在先一起齐心协力的对付祁渊凛可以吗?宴礼他刚从医院出来,让他静一静。”
黎安先看了看谢珩抓着自己不肯退让半分的手,又看向谢珩阴暗凶狠的眼眸,扬了扬眉,“好吧。”
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一松。
不过却是各有各的打算。黎安明白还不能跟谢珩撕破脸,否则他们任何一方都不是祁渊凛的对手,现在先把祁渊凛打垮才是最重要了,没了这个隐患,才好去追人。
至于谢珩,他看出来谢珩对何宴礼很认真,认真到都使用了卑劣的手段,不过也对,都是要死要活的还讲究什么。
那么也别怪他不客气了。
他其实有很多话要跟何宴礼说,黄毛还有几个人贩子被判了死刑,不过明年才执行,他叫人把那些人的下半身的玩意给废了,还打成了残疾。
还有就是他其实每天都会来这里,看看他有没有回来。
他用了一个最笨的方法,谢珩跟祁渊凛在抢人,他只是叫人盯着,自己就干巴巴坐在这里等,跟丢了魂儿一样,一坐就是好久,以至于今天天黑了都忘记开灯,还吓到了何宴礼。
其实他莫名地相信何宴礼能回来,就像每次他都能化险为夷,安然无恙地回来一样。
“现在可以放开了么?”黎安冷笑道,他觉得谢珩的手好脏,凡是对何宴礼图谋不轨的在他眼里都是禽兽,他可受不了被禽兽抓着。
谢珩瞧出他的嫌弃自己也嫌弃地松开了手,不过半斤八两而已。
两个人一前一后宛若陌生人一样出了巷子,到马路上找到各自的车开走了,却没有发现一辆别克的车主正在注视着他们。
黑色的大衣配着黑沉的脸,祁渊凛睚眦欲裂地猛拍了下方向盘,“可恶”。
他把人放了可不是让别人来献殷勤的,人这才刚回到家这一个两个的赶着就都来了。
人呀就怕嫉妒,而且他本来就放不下,那天他跟周管家说的很坚决,什么即使拿刀子逼着周管家也不要周管家告诉他何宴礼在哪家医院,但是没过两天,他就想出尔反尔了。
秘密弄了辆二手车,又穿得很普通,偷偷跟着周管家去的医院,偷偷在没别人在的时候看了看何宴礼,这次又偷偷地来了何宴礼家。
地址是他叫助理查的,反正周管家一直被蒙在鼓里。
他祁渊凛的字典里就没有“失败”两个字,更不存在“拱手让人”这种行为。并且,都说他心狠手辣、阴鸷偏执,确实是有些东西是他就算死都不会放弃的。
最近他们三家斗得很凶,仿佛是三头互相撕咬的野兽,都已经咬得鲜血淋漓了。那两家没让他好受,他同样也没让他们好受。
祁渊凛将车启动决定离开。要说经过这一段他长得教训,就是他小看了何宴礼这个人,他把人攥得无法呼吸因此被反咬了一口,那他可以适当放放手,先全力以赴地对付那两家。
何宴礼估计着黎安是配了一把他家的钥匙,那他必须要做的事情就是换锁。家里乱七八糟的,许璨这个忘恩负义的渣男,把他家里值点钱的东西都卖了。
许璨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何宴礼不会放过他。
所以他回到家首先就是收拾屋子,家里还有许璨不要的一些东西,让他统统给丢了。
接下来他开始适应贫民窟的生活,环境虽差,条件虽苦,但平静又自由。由于原主只是高中毕业,没什么学历,加上他迫切地需要钱,第二天他找了家饭馆打工,因为可以包吃。
何宴礼想着如果能这样等到剧情结束,他可以算勉勉强强完成了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