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考虑啊兄弟,我就在这等着你。”
反正只要自己脸皮够厚,每天还能吃上江见做的饭,莫风觉得也不亏。
说完,继续去看夜空中闪烁的星子,舒服得伸了好几个懒腰,睡过去了。
江见打好水,看着已经在地上半睡半醒的莫风,神色沉沉离开了。
洗漱过后,江见虽然心里头揣着事,但仍旧热情满满地凑过来与云桑厮磨,要不是云桑察觉出了什么,还真以为江见丝毫不在意出谷的事。
逮着一个能说话的空隙,云桑抱着江见的脖颈轻声问道:“你是不是要出谷去见陛下?”
脖颈间的湿濡停顿了一瞬,接着又继续下去,直到将她的脖子稀罕够了,江见才换了别的法子,比如做些能抚平他暴涨情绪的事情。
较云桑而言,他身躯修长宽阔的多,倾轧下来的时候,只能看见他一个人的背,至于云桑则整个人被掩得严严实实。
这是他最喜欢的姿态,但云桑觉得有些粗野,一点都不像人之间的。
明明是血肉做的,但此刻穿行着却让云桑觉得是一根烙铁,又烫又硌人。
大腿内侧的肌肤最是娇嫩,凭着经验来说,怕是过个一刻钟她就会感觉到火辣辣的痛感。
所以每次这个姿态,江见都会尽快结束,以保证她不会受伤。
“如果能同娘子光明正大在一起,更好。”
因为速战速决,江见呼吸微微急促,说话声音也不大平稳,热浪尽数喷洒在云桑后颈,吹得她身子一颤。
“打算什么时候
去,明天吗?”
很奇怪,明明费力的不是自己,但只要一开口,云桑声音也跟着乱颤。
为了方便说话,江见又凑近了些,贴在她耳朵旁,趁机勾缠了上来。
“嗯,一清早就去,很快回来。”
耳垂被吮得发痒,云桑为了躲开,扭了扭脑袋,正好又把唇送了上去。
两人间的对话便仓促而简洁地结束了,转而专心投入到每日固定的一些不正经事情中。
江见偶尔会不慎触碰到禁地,频率越来越高,云桑能感觉到,他快要忍不住了。
但他还是咬着牙坚持着,势必要等到上官大夫的神药,云桑每每看了都不知说些什么。
……
翌日清晨,云桑特意早起了些送送他。
虽然江见的身份已经八九不离十了,然临行前云桑还是残留着些许忧虑,会想这一切是否会是陛下编造的,目的还是为了引蛇出洞,让江见这个曾经得罪过他的人伏诛。
转念一想又被她否决掉,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先不提那枚特殊的玉锁,若只是为了诛杀刺客,陛下何至于亲自来到这西北雪山酷寒地。
她不应当想这么多才是。
稳了稳心神,云桑看着轻装简行的江见,想起了一事叮嘱道:“听莫公子说洞窟里可能还困了人,若是可以把他们也带出去吧,死在了里头会变成孤魂野鬼,有些可怕。”
跟对莫风的态度大差不差,既不是来索命的,云桑觉得能活一个是一个。
江见懒洋洋地应了,他一向不会拒绝娘子的要求,况且这个要求于他而言很简单,只需在洞窟中吹笛将四散的人引过来便可。
晨曦洒落在绿茵茵的河谷,云桑站在开满云桑花的碎金色暖阳中,目送着江见进入洞窟。
只希望江见日后一帆风顺。
……
严寒冬日里,长亘山脚下荒芜一片,连鸟雀的身影都没有,就像一座毫无生机的死山。
一朵朵营帐扎在山脚下,如同荒芜中开出的一朵朵白花。
仲冬时节,还是在这样清冷的西北寒山中,就算是个年轻力壮的青年也无法抵御严寒,何况是上了年纪的承宁帝。
他穿着一身玄色的氅衣,身边的王内监奉上手炉道:“陛下,拿着暖暖身子吧。”
承宁帝没有拒绝,只执着地盯着不远处皑皑雪山,神色哀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