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点恼人,井非想。
宫小汪看到井非,兴奋的“汪汪……”两声,声音尖锐而刺耳,但是小孩子都是通过尖锐的声音表达情绪的。
“哥,宫小汪怎么办?”井非把宫小汪往前面挪了挪,自己坐在宫帆的腹部,宫小汪坐在宫帆的胸膛上。
“儿子,开飞机咧——”井非抓着宫帆的两只肥爪子。
“等他睡着吧。”宫帆建议,两个人都能感觉到彼此上升,炙热的温度。
“啊啊啊啊——汪……”宫小汪兴奋的大叫,手脚还要配合着。
井非,“……”
宫帆揉了揉额头,拍了拍井非,“我把他送到爸妈那里去。”
井非一点也没有犹豫,从宫帆身上起来。宫帆从床上坐起来,抱起宫小汪走出去。宫小汪还不知道他两个爸爸为了共赴巫山,竟然不要他了,他还傻乎乎直愣愣的看着宫帆。
宫父宫母淡定从容的从儿子手里接过外孙。宫小汪看着宫帆离去的背影,快要哭了,泪水包了一眼睛,但是他爹不回头。宫小汪哭也没用,妨碍爹妈好事儿了。
宫父宫母看着他的小样儿,乐的笑个不停。宫小汪也许在生宫帆的气,也许是气宫父宫母笑话他,总之,他还挺傲娇的,低着头埋在宫父的胸口里不肯抬头。
宫帆回到卧室里,井非盘腿坐在床上眼睛闪亮亮的看着宫帆。
“宫小汪怎样?有哭吗?”井非的脸色与语气,都好像希望那个小豆丁哭一样。
宫帆哭笑不得的揉揉他的脸蛋,“现在笑吧,等明天他不理你了,你就哭吧。”
井非的脸一下子就垮了。悲愤的扑倒宫帆。宫帆双手托着他的臀部,抱着他在卧寝里走来走去,井非咬牙切齿的看他装模作样,也闷不吭声,看谁先忍不住。
宫帆眼睛带着笑意,柔和极了,像芦花飞舞时的意境一般迷人。井非看着他发呆。
“哥,你以前有没有小零?”井非不知道怎么的就问出了这个问题,问出来后又后悔,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刮子。
宫帆脸上出现了几抹难堪,他看了看井非。井非心里明了。
“一大把年龄了,没有是不可能的对吧?”宫帆的声音有点虚。井非没有多大的不开心,这件事情也挺正常的,宫帆大他十二岁了。现在宫帆对他好,心里也只有他一个人。宫帆也像是沾花惹草的人。
“好看不?”
“没你好看。”
井非哼了一声,屁股后面有尾巴一样。
“额,对了,哥,我明天想去上班。待在家里好无聊。宫小汪又老是不理人。”井非撅着嘴巴有些埋怨。
宫帆把他抛到床上,井非在上面弹了弹,感觉有点好。
“你老是惹他,他会理你?”
“他可是我生的!都说孩子会对母体有依恋,为什么他更亲近你?”
“因为我每晚都摸他,第一个跟他打招呼。”这句话是宫帆随口说说,但的确也如此,宫帆在井非怀孕的时候,每天晚上睡觉时是会摸摸他的肚皮。井非胎动的时候,宫帆也是第一个跟宫小汪打招呼。
“我也每天跟他说话呀?”井非忿忿不平。
宫帆笑道,“用汪星语还是兔子语?”
井非用小腿蹭他,骄傲的说道,“都有,我要从小教他学外语。”说完,井非哈哈大笑。
宫帆解开他睡衣扣子。两个人皮肤贴合着。
“五一的时候去国外拿结婚证吧。”宫帆揉着井非的肚皮。
“不会又有事耽搁了吧。”井非心有余悸。
宫帆笑着摇摇头,堵住井非的嘴巴。
第二天的时候,宫帆起床要去上班了,井非睡眼朦胧的跟在他屁股后面,合并双手拜佛状,“保佑宫小汪今天理我,保佑宫小汪今天龙颜大悦。”
宫帆哭笑不得,回头搂住井非,耙了耙他乱糟糟的头发,“不去上班了?”
井非一愣,才想起休养的日子已经被他主动给断了,果然好日子过得太久了。井非糊里糊涂的进房间洗漱换衣服。换洗完了之后,宫帆下楼买早点已经上来了。
井非出来坐在客厅里,宫母也抱着穿着小老虎衣服的宫小汪出来了。宫小汪今天果然是龙颜大不悦,整个人都恹恹的,不赏赐愚蠢的人类一眼。
井非很受伤,伸手从宫母怀里接过宫小汪,宫小汪果决的侧过身体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