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师暄妍还是更喜欢按部就?班一些,等?成了亲,这些事?一切便水到渠成了。
但她万分了解自己,只怕就?算是到了洞房花烛那时候,她也?还是会忸怩作态的,洛阳折葵别院的夜晚,她是孤注一掷,豁出去了,现在却不知如何?面对它。
不过她挺会安慰自己。仔细想?一想?,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眼睛一闭,再睁开,那种苦头便过去了,便是走在路上被马蜂蛰一下,都?没有?这么利落的。
师暄妍便把脑袋往下轻轻一点?,示意他可以动手了。
宁烟屿丢开册子,但并未如师暄妍所想?象的那般直接化身豺狼扑过来,对她一鼓作气地?鲸吞入腹,而是掀开了被褥,不知要往何?处去。
师暄妍好奇,支起脑袋,看着?他寻向方桌的身影,鼓起勇气,脸热地?道:“宁恪,你不来了吗?”
怎么可能。这小娘子,不知何?为箭在弦上。
宁烟屿只是在找,找适才被他丢到桌案上的蹀躞带和衣物,原本今夜只是打算对小娘子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先说服她,待之后再找机会,万没想?到会进展如此顺利。
他的太子妃的确不是那等?娇滴滴的、古板守旧的小娘子。
这倒很好。他很是喜欢她这样的性?子,当初在洛阳,大概也?是那些羞涩又笨拙的手段吸引了他。
“华叔景说,有?一副外用的药膏,需要事?前擦在身上,才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还有?外用的药,听起来比较靠谱,师暄妍心底那最后一点?怀疑也?完全打消了。
看来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太子殿下的确是个君子,他做这一切果真是为了替她解毒。
若能解毒,她自也?会感激他。
师暄妍歇在枕上,一头缎子似的乌发迤逦,铺陈在弹花软枕之上,光滑发亮。
盈盈妙目,波光婉转,望着?火烛之下男人略有?些笨拙和心急的身影,突然感到有?些滑稽,朱唇不受控地?往上扬。
然而很快,她便笑不出来了。
当宁烟屿终于找到了药膏,走回来时,师暄妍不期然视线下调,却倏然仿佛看到了一枚行走的鸵鸟蛋。
这……这真的能一下完事?吗?
宁烟屿停在床榻前,解开药膏的塞,屈膝跪上拔步床,对脸颊红润、心跳如雷的少女低声道:“般般,你的内处,我的外处,都?可以,你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