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般。”
他在身后唤她,不闻有?动静。
师暄妍紧张地?抓着?衣角,纤长的睫毛宛如被春风撩动的琴弦,颤个不止。
她还是没动。
身后传来了衣料摩擦的窸窣声。
那男人似乎正在她身后宽衫。
“嚓”一声,是蹀躞带锁扣被解开的声响,接着?,又是“咚当”一声,那条银质锁扣的蹀躞带被男人远远抛在身后,精准地?落在外边的台面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动静。
师暄妍紧紧闭着?眼,心里祈祷着?:你不要再脱了,我害怕。
可是那衣料的摩擦声仍旧未停,也?不知脱到第几件了,师暄妍的手心都?沁出了潮汗。
“今日狩猎,只猎得一匹恶狼,运气差了些,连红狐狸也?不曾见一只,骊山脚下的红狐毛发很是漂亮,若有?机缘得见,替你打一只,用它的毛发做围脖。”
师暄妍不敢回应,可是,他自顾自说着?话,也?不觉得无聊。
难道他知道,自己只是在装睡?
这个念头尚未得到证实之时,身后的床榻似乎往下陷了一点?儿。
男人单膝跪在了拔步床上,未几,身后便多了一个人,躺了下来。
一只犹如烙铁般,坚硬而炙热的臂膀,穿过锦被下她柔软的腰肢,握住了她的身子,将她往后扯了过去,只一眨眼的功夫,师暄妍便贴向他的胸膛,落到了他滚烫的怀中。
薄薄的寝衣,不过一层亲肤的布料,伴随着?香汗一点?点?渗出,贴在了背部的肌肤上,隔着?那层布料,她能清晰地?感觉到……
宁恪他,他没穿衣服!
他精壮的上身裸着?,如山般宽阔而可靠。
贴过来时,呼吸炙热,一蓬蓬地?吹拂向她的耳梢,热气直往耳朵里钻。
师暄妍吓得犹如一只装死的乌龟,一动不敢动。
而他也?似乎没再继续过分了。
只是搂着?,小憩了一会儿。
师暄妍兀自头皮发麻,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师般般,你装睡要到什?么时候,嗯?”
师暄妍吓得一激灵,这回是破了功了。
被猫抓耗子逮个正着?。
他好整以暇地?等?候着?太子妃的解释,为何?黄昏才过,她便已经入睡,是真的困了,还是,只是要把他赶走的一个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