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把哨笛还给了童年的温哲蒙。
南秋朔又凑过去,在他们家温教授脸上吧唧两口,“要试试看吗?我保存得还挺好,现在还能用。”
温哲蒙却是再次把这一支哨笛递给了南秋朔,“你来试试。”
南秋朔短暂的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接过这一支哨笛。
“我不会吹这个,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这次可千万别弄丢了。”
语气轻松,丝毫看不出什么情绪。
如果是以前,温哲蒙或许就信了,但是他听南夏恩说过坏小孩会很多的乐器,而这一支保存了二十年的哨笛,又怎么可能不会吹呢?
“南南,夏恩之前跟我说,你们之前在外租房的那些年,这只哨笛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南秋朔的心揪了一下,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笑意,“他怎么什么都跟你说呀,这孩子,欠收拾了。”
温哲蒙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坏小孩用嘴堵住了嘴。
“好了,我亲爱的温教授,别说了,我今天不想谈这个话题。”南秋朔的心里有数,必然是夏恩跟温教授说过什么了。
他心里泛着酸意,可是有些东西,已经被他连带着十八岁的南秋朔一起埋了。
想要挖起来,谈何容易?
温哲蒙只觉得心疼,“南南,或许,你也可以试试。”
在之前,他侧面性的试探过坏小孩,问他是否愿意去a大做个旁听生,但坏小孩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怀柔政策不靠谱,跟坏小孩说话还是得直接点来。
这才是他今天带坏小孩过来参观这套别具一格的房子,带他来参观卧室,带他来看到这只哨笛的主要目的。
坏小孩没有劝他放下过去,有些人和事,放在心底,谁也偷不走,他当然也不会劝坏小孩放下,他只想让坏小孩重新走出来。
他也想看看曾经十七八岁的少年是如何的恣意盎然。
“南南。”温哲蒙轻轻地在南秋朔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南南,我们试试好吗?就从这一只哨笛开始。”
南秋朔已经明白温哲蒙的意思,既是心酸,又是好笑,“温教授,你凭什么觉得我一定吹哨笛呢?”
他笑着说道,“再捡到这一支哨笛的头一天晚上,外面下着雨,我就听见有个奇奇怪怪响声。那时候也不知道是什么乐器,呜呜耶耶的吹了一晚上,害我以为那是鬼叫。”
原本就是去参加葬礼的,他们住的也就在那葬礼附近的宾馆里,一连几天,晚上还能听见敲敲打打的声音,可真把五岁的南秋朔吓得不轻。
然后第二天就莫名其妙的在那附近捡到了这一支哨笛,他拿嘴上吹了吹,确定了是他大晚上听到的声音,本来是想砸了的,但是却被把妈给劝住了。
拾金不昧嘛,这都是小时候必然要经历过的教育。
不过也不得不承认,确实是这一只哨笛奠定了他去学音乐的基础,他那时候就想看看是谁能把乐器弄得这么难听又悲伤的。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想法确实是幼稚,他听到的如鬼哭狼嚎的笛声,或许是十岁那年温哲蒙痛苦的挣扎。
那一夜的笛声也或许是他对奶奶最后的告别。
温哲蒙的眼神也有些怔然,“真不会?”
南秋朔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了,他挤眉弄眼的,“温教授,哨笛我不会吹,但是我会吹。箫啊,想见识一下吗?”
温哲蒙没有get到,反而还一本正经的问:“家里有箫吗?”
南秋朔扑哧一声笑出来,“有啊,我们家温教授以前不就是想学吹。箫吗,我教你呀,好不好?”
温哲蒙以为他愿意再度拿起乐器,自然是马不停蹄的就点头答应了,甚至还想立马给于安打个电话,让他再多送一支箫来。
不就是学乐器嘛,只要能让坏小孩重整旗鼓,他都可以。
可是接下来坏小孩的动作就让他彻底懵逼了。
“等等,你在做什么?”温哲蒙按住坏小孩做乱的手。
南秋朔挑着眉峰,“当然是教你吹。箫咯。”
流氓戏精再次上线了,“温教授,不,今天是,你可要好好学呀,南南老师之后是要验收成绩的。”
说罢他就直接将温哲蒙推上了那张小床。
今天不出门,温哲蒙也学着南秋朔,穿得比较轻松随意,一条略微宽松的休闲运动裤,轻轻松松地就被南秋朔给扒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