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拉来一扇冰门,彻底横在两人之间。
梁砚西有双和他父亲一样的眼镜,那双眼底藏着强势,还有狠戾,周灿每次看到都觉得很不舒服。
每次看见梁砚西,都让周灿想到那些女人对梁安滦前仆后继的场面。
也会想到心底对梁家的恨。
家教老师走的时候没来得及带上门,偌大的书房一下子只有周灿和梁砚西两人,她的细高跟踩在房内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扰人的声响。
周灿从包里把那几张梁砚西和乔希的照片扔在桌上
,态度强硬地命令,“离开那个女生。”
梁砚西抬眼,视线落在那几张照片上。
是他这两天和乔希在一块,被偷拍的照片,看不清脸,但凭着衣服,也能分得出是他们两。
周灿站在书桌前,挡着他的面前,她的指节叩在桌上,“我没想到把你丢到南浔,你也还是这副德行。”
周灿压着声线冷嘲热讽,“不管到哪儿都有那么多花边新闻。”
她倾身子,压着那几张照片,把他们推到梁砚西面前,一字一句提醒:“我查到了,那个女生是来这里考试的,和你无关。我现在不管你去做些什么,你哪怕天天和你那群狐朋狗友泡吧我也不会再多说一句,但你不许去聊骚人家。”
“别不安分地出去祸害别人。”
周灿的态度很强烈,但梁砚西没理她。
有些解释的话在说出来第一遍没人愿意听后,之后再怎样的解释都是无用功。
桌上的水杯被周灿胳膊撞倒,热水洒下来,玻璃碎了一地。
梁砚西黑眸凌厉,眼底划过一阵冷寒,兀的开口,“你管不着。”
他是一把硬骨头,似是笃定了要我行我素,不听任何人的话。
周灿轻笑了声,“我管不了你,那你爷爷的话也不听了?”
老爷子身体不好,之前一直在国外医院疗养,没能亲自照顾梁砚西。
听说梁砚西出事,到底没放心的下,订了回国的机票来看他。
回来以后他一直身体不适,加上生活习惯的变化,在京市这里的医院住了大半个月才调整好坐了回瑞士的飞机。
周灿自己管不动梁砚西,这会儿拉了老爷子当作借口。
她说:“你这个冬天再出去的话我就让你爷爷回来一趟。”
周灿这个人对梁家没什么感情,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老爷子身体不好,梁砚西再狂也赌不起-
南浔的冬天从没下过雪,但雪在京市还挺常见。
乔希没到京市几天就看见了冬天的第一场雪,酒店外面不知道被谁堆了两个雪人站岗,属于冬天的氛围全部到来。
梁砚西晚上下课后看见窗外的雪,拍了张照片立马分享给了乔希。
他这几天被限制外出,给自己排满了课,每天都过得忙碌又充实,但最开心的时候,还是晚上和她聊天的那会儿。
心里那份狂热被彻底打开,他没有得到拒绝的答复。
所以此刻为了跨越那条界限,进攻得明目张胆。
乔希早发现外面下雪了,她拿着手机站在窗户那儿,开窗拍了和他的同一场雪:【看到啦】
外面的积雪已经有了些厚度,窗台上积着厚厚一层。
梁砚西的消息很快又到,他问:【今天都做了什么】
窗户开了会儿,钻进来好多冷气,乔希吹了会儿冷风手有些冷,她关掉窗户没再打字了,按下语音键捋了下时间线,“起床,吃饭,做题,没别的了。”
语音没停,她炖了下,“哦对了,早上那家小笼包不好吃,还有胡辣汤,有股羊膻味我吃不下,你下次别买了。”
梁砚西打了语音电话过来,“那别的呢?”
乔希看了眼餐桌上的外卖袋,回他,“别的还行,中午那家拉面挺好吃的。”
“还有你晚上别给我点饭啊,我没什么胃口,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