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猜了下,选了个自以为对的方向踩乔希,“可不是么,那个乔希之前在国外出道的一小模特,还挺有热度的吧。去年回国内发展,我看她外形条件不错,想着提拔带一带,之后要有项目的话也可以给她,谁知道她转头就要爬床勾引我。”
“那怎么行啊!我可是有家世的人。”王哲愤懑地拍桌,像是觉得和梁砚西熟了似的,勾着上半身挤眉弄眼地说道:“不过圈里这些小女孩都这样,不踏实,都想着走捷径。”
“这不,这个乔希转头又勾搭上左家那小子。”
王哲和梁砚西连碰了几次杯,实打实地喝下去几杯威士忌。
酒保递过来的这瓶度数高,这么几杯酒碰出去,一瓶差不多快被喝完,胃里被烧得厉害,可梁砚西又举起酒杯了,王哲不好拒绝,又叫人拿了瓶酒过来。
梁砚西看着他的动作轻哼了声,漆黑的眼底看不出什么情绪,他只是忽然提议,“王总真是好酒量,要不这样,我们直接拿酒瓶喝?”
酒保拿来两瓶纯度最高的酒。
王哲原本的分享欲消失了,他拿到沉甸甸一瓶的威士忌,捉摸不透梁砚西的意思,但还是硬着头皮往嘴里灌。
烈酒伤胃。
梁砚西的手搭在桌上,注意力放在王哲身上,他没说话,是想看着王哲把那瓶酒全部喝完。
王哲喝到后面都是强忍着不适硬灌,一点一点地把那瓶酒的酒水塞进肚子里。
他的脸色被辣酒烘得通红,肚子很胀,结束后还是找了桌上的清水缓解喉咙里的火辣。
梁砚西冷笑了声,拿起他的那一瓶。
酒水在瓶子里咕噜咕噜地冒了几个酒泡,梁砚西就像是饮水一般,面不改色地将那个酒瓶全部空掉。
空掉的酒瓶被随意丢弃在桌上。
梁砚西深邃的眉眼压住满脸戾气,疏离冷漠的脸上平淡开口:“赫兹讲究最基本的信用,不会选择喜欢造谣生事的,人品有问题的公司合作。”
酒吧里烦闷。
梁砚西站起来拿起外套,掀起眼,漆黑浓稠的眼底看着有些怵人,但语气却说得笃定:“她眼光挑,不会看上你。”
梁砚西撂下那句话后,带着他的狗从酒吧里离开。
卡卡或许是看出了梁砚西酒后难受,窝在后排角落乖乖地趴着,没扑过去打扰梁砚西。
外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飘起了小雨,冬天的雨水里像藏了冰刃,带着一股森冷的凉气。
车里的空间密闭,空调温度缓缓打了上去。
梁砚西伸手扯开衣领,脖颈前空了一块。
他倚在座椅上,低垂着眼皮忽然开口问,“夏师傅,你跟乔希也熟?”
晚上梁砚西坐在靠窗边的位置,院外的风景一览无余地纳入眼底,从乔希最开始进门,再到离开,他全都看见了。
夏新企就是泰园的门岗,几年前借手机给梁砚西打电话。
后来梁砚西晕倒,也是他打救护车电话将人给送到医院。
当时梁砚西还很小,年轻气盛,发烧吃了头孢还敢跑出去喝酒,夏新企作为一个年长他的人,等他醒来以后没少骂他。
两人是这么有了交集。
这些年夏新企还一直在泰园干着,也升了职,但家里孩子读书一直用着钱。老人年纪大了后,年轻时堆积的一些毛病爆发,突然生了场大病住院。
家里忙得焦头烂额,老人生病住院也是一笔费用。
夏新企在朋友圈发了条想要下班后求个兼职的动态,问万能的朋友圈哪里有缺口的渠道。
梁砚西正好翻朋友圈看见,主动联系他过来帮忙开车。
夏新企把着方向盘,看着路况的同时也看了眼后视镜,笑了声,“是啊,那个小丫头家在泰园,我就在那边工作。那姑娘长得老好看了,没出国之前拍了个短片,当时就老火了,有好多人在我们小区门口蹲她。”
说到这里,夏师傅又叹了口气,“不过这哪一行都不好干的哦,那时候还有几个臭流氓跟着她,直接跟到我们小区门口拉她,嘴里还说一些不干不净的话。那会儿正好是我值班,帮她赶走了那个小流氓。”
“你别说,那会儿我看她那个手臂呀,全紫了。真是要命呢,这群小流氓。”夏师傅越说越觉得愤怒,点评道:“没得素质!”
导航提示转弯,夏师傅亢奋之余,很快调整好开车的情绪,将车辆变道,稳稳地行驶在正确的道路上。
他不知道想到什么,又说:“说起来,梁总你和乔希也是认识的吧?”
夏师傅的视线通过后视镜和梁砚西的对上,也只是沉默了一秒,他就自己解释起来:“我记得你当初在我们小区晕倒的那天,我把你送到医院,乔希那个小丫头也来了。”
“不得,那天那个雨可大了,她身上衣裳全都湿的了,”夏师傅一边回忆着,也同样用面部情绪表达,“走到哪里哪里就有一摊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