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砚西侧头时看见她抬手点了点自己的唇角。
她安安静静地坐着,看着特乖,梁砚西原本平静的心情忽然看着有些眼热。
本来屋里就燥。
被酒水浸泡过的血液在燃烧。
可他没动。
仍旧拿着那瓶酒,旋开了酒水的瓶盖,锁了扣的塑料环被他拉开,乔希忽然出声问,“李东拾,是亲一下就好吗?”
李东拾轻哼了声,扭过头来,“对啊,一下就行。”
他声音停止,视线落回来。
乔希压住了梁砚西的手,半个身子都倾了过去,一枚轻吻落在梁砚西的唇角。
周围尖叫声涌起,乔希放开梁砚西站起来。
她面不改色地开口,“你那瓶酒那么多,一下子喝完太伤人了。我租的场地,我得负责好大家安全。”
周围的视线看过来灼热,梁砚西那道目光更有存在感。
人像是彻底乖下来,睁着漆黑的眼睛,没再有什么大的动静。
最后酒水被挥霍得所剩无几。
玩到最后大家都变得累得不行。
乔希运气好,今晚没怎么被转盘指针指到,没喝多少酒。
梁砚西被灌了不少酒,但人也是清醒着的。
他不知道被戳到哪根筋,今晚状态一直挺不对劲的,回去的路上都很沉默。
他没说话,乔希也没主动开腔。
车窗略过无数颗梧桐,出租车停在乔希租的那栋小区门口停下,乔希从口袋掏出一张纸票给出去,她说:“师傅,我朋友喝醉了,麻烦你把他送到烟尾巷。”
她话音刚刚落下。
梁砚西就开了旁边的车门,他说不用,“我就在这儿下。”
冬夜潮湿的雨降落,冰冰凉凉地打在脸上,梁砚西眯了下眼睛,手叩着乔希的腕骨,轻车熟路地往她家的方向走。
他不仅熟路,还熟她家的钥匙。
锁扣轻响,梁砚西带着人进门。
门声关紧,屋里漆黑一片,乔希的背部磕在冰凉的门板上,被撞得有些疼。
梁砚西压下来,黑夜里他似乎也能视物,头低下来,倏然开口,“你今天亲我了。”
冬天的门板有些凉,乔希不想靠上去,把他往回推,“那酒太多了。”
“你知道的,我喝不醉!”梁砚西没再前进,受着她的力向后退,可是灼热的目光却不让。
“但是伤胃。”
乔
希语气平静,像是无辜地摘掉自己。
她就只是像晚上说的那样,轻松解围而已。
梁砚西低着头,和她的呼吸近在咫尺。
他视线紧盯着她的眼睛追问,“那如果,今晚被摇到的那个人是东子你会这样帮他么?”
屋里黑漆漆的,只有未拉紧窗帘的窗户那里能透进来一些月光。
乔希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伸出手臂开了房间里的灯,走进屋里用烧水壶烧水。
她这里太冷,也没空调。
之前梁砚西说给她买一个放在这儿,她没要,给退回去了。
现在苦的也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