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清自己心意时和明确自己喜欢某个人时,心境是完全不一样的。
探究和好奇止不住地冒出来彰显存在感,纪谦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人扒得底朝天,看看他不曾了解的过去。
迟轲说不要完全相信卢丽娟。
那真相是怎样的?
纪谦支着下巴,定定看着他,道:“不能说累,为迟老板分忧,我还是很乐意的。”
迟轲挑了下眉。
余光瞥见迟远帆上了厕所回来,不动声色坐直身子:“我们随便点了一些,你来看看甜品要些什么。”
迟远帆挑了两个好看的图片,然后指着头上的帽子说:“哥,我在洗手间遇到了一个穿西装的叔叔,他说我这个帽子和他一个员工是同款。”
这帽子本来是迟轲的。
他早上收拾东西,发现迟远帆一直在看这个帽子,二话不说给了对方。
西装,员工……
迟轲和纪谦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麻木和疑惑。
……不会那么巧吧?
S市这么小吗?
没有社畜想在休息日见到上司,就像没有中小学牲想在假期见到班主任。
何况那个上司是冷云廷。
见到那俩人,准没有好事儿。
因为迟远帆这句话,两人这顿饭吃得草木皆兵,比狙击手还在意四周的风吹草动。
好在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他们平安无事地离开餐厅,松掉了悬在胸腔的那口气。
但到了影院,迟轲发现他们这口气松的还是太早了。
前面取票的冷云廷和许乐眠回头之际,他猛地拽了一把纪谦的胳膊,让人掉了个面背对那两人,人高马大的正好把自己和中间的迟远帆挡住。
迟远帆茫然地抬头:“哥哥?”
纪谦作为知情人,一秒顿悟:“……真是他俩?”
迟轲心情复杂地点头,在他耳边低声道:“取的票也是这个喜剧片,但是这个点就是末场,不好换,其他也没有适合迟远帆的电影,不然就凑合一下?”
“就这样吧,我去买俩口罩。”纪谦说,“我们是最后一排,只要不是同排,被发现的几率就不大。”
二十分钟后。
迟轲觉得视野最下方那俩脑袋格外刺目。
怎么就巧到正好坐在前面?
他不太开心地用胳膊杵了杵纪谦。
纪谦温和地拍拍他肩膀以表安慰。
事已至此。
硬着头皮看吧。
影厅灯光暗下去,迟轲才有了点儿安全感。
他不太喜欢看电影,尤其是外国电影。
别人看电影是放松,他看电影是锻炼记忆力和推能力,因为脸盲,每次看电影都需要全神贯注,否则就会出现人名和人脸对不上号的情况,非常影响观影心情。
这部喜剧算群像,人物多,关系乱,迟轲本来就没休息好,精神懒散懈怠,索性不再为难自己,直接放弃,闭目养神。
闭眼前还不忘提醒纪谦:“你好好看,等会儿出去迟远帆可能会跟你讨论。”
纪谦好笑道:“电影也不看,哥哥,你今天出来主打陪伴吗?”
“这还不够吗?”迟轲反问,“你们不就是需要我的陪伴作用吗?”
话糙不糙,纪谦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