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随便抱吗?
可以喊哥哥?
可以吃他做的饭被他摸摸脸醉酒后被他捡回去睡家里吗?可以吗可以吗别人可以吗?!
怎么那么大人了不知道拒绝那些心怀鬼胎的追求者呢?
知不知道他们都是打着直男名号的男同啊?
知不知道他们男同一个比一个诡计多端啊!!
纪谦快气死了,怒道:“吃吃吃就知道吃!别吃了!”
冷柏尧:“?”
冷柏尧在他的咆哮中面不改色吃完饭,被强行拉去射击馆。
这家店老板是个快四十岁的不婚主义富婆,纪谦游泳认识的。
到地方人家刚好要打烊,纪谦一把拦住:“等等等!姐,今天天气那么好,接完我这最后一单再关门呗?”
姐也是个爽快人:“双倍价格不还价。”
纪谦:“。”
纪谦推了把冷柏尧:“你买单。”
冷柏尧不可置信:“你是个人吗?我买单你买什么?”
纪谦:“我心碎我买醉。”
冷柏尧:“……”
“哟哟哟,失恋了啊?啧啧啧,可怜。”老板兴奋地打开门,“去吧去吧,反正你也不用人教,不收你钱了,就十五分钟啊,多一分钟你俩今晚就在这儿睡吧。”
“谢谢姐!要不说您能发财呢!”纪谦两句话把姐夸得心花怒放,大度地多给了他们五分钟。
纪谦:“来,比赛,赌你那只百达翡丽。”
“……”冷柏尧跟他玩过那么多次没赢过,当然不会自找没趣,“你疯了吗今天?搁哪儿受的气非得在我身上发泄出来?”
纪谦闷不吭声打了一圈,终于能静下心面对七零八碎的怒火和情绪。
其实也没什么好想的。
无非就是他在嫉妒。
因为自己很可能不是迟轲第一个例外,所以他嫉妒,嫉妒所有牵迟轲手的,嫉妒有人比他更早得到迟轲的偏心,还嫉妒那些人拥有过他没有参与过的属于迟轲的过去。
他都快嫉妒疯了,现在只要一想到有男的会靠近迟轲他就受不了,直男都不行。
被迟轲掰弯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吧?
纪谦直气壮地想:所以我弯了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啊!
哪个直男受得了迟轲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拨啊!
纪谦想完,嘴巴一撇,又委屈上了——
不是,他凭什么说我是直男?
我都抱他了摸他了牵他小手了他还说我是直男?
凭什么?
哪里得出的结论?
别人这么做迟轲都知道是在追他,怎么我这么做就还是直男?还成正常情况了?
我怎么可能是直男呢!?
“砰”的一声枪响。
冷柏尧惊讶扭头:“怎么脱靶——你没事吧?”
他眼睁睁看着纪谦脸色一白,双腿一软,丢掉枪瘫地上了。
“他在婉拒我……”纪谦失魂落魄道,“他玩弄了我的感情,然后狠狠婉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