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个角度拍照,摄像头难免扫到镜子。
他没注意照片把自己拍进去了一半。
从肩膀到大腿,还挺清晰的。
“不是故意的。”迟轲解释完,又为自己开脱,“我又不是没穿衣服。”
“你……”纪谦似乎被气笑了,“跟没穿有区别吗?”
虽然系着浴袍,但领口开到腰带位置,松松垮垮的腰带也没好好栓腰上,全凭胯骨挂着才避免掉落,因为靠坐姿势,下摆开叉处顺着膝盖滑开,直接露到大腿根。
视觉冲击足够强烈,他今天一天脑子里还都是那天晚上发生的零碎画面,几乎在图片加载出来的瞬间就有反应了。
迟轲摸摸鼻子:“那你现在是……”
纪谦没说话,很明显呼吸变得急促了。
迟轲听得分明,不解道:“这有什么不方便跟我视频的?”
纪谦:“。”
纪谦觉得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这很方便吗?”
“不方便吗?”迟轲比他的疑问更大,“我不能看?”
“那倒也不……不是,这问题是这么问的吗?”纪谦差点被他的逻辑带歪。
迟轲不管,忽略过程讲结果:“你挂我视频。”
纪谦试图讲道:“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
迟轲:“你挂了我的视频。”
纪谦:“……”
“我的错。”纪谦自暴自弃,“该怎么赔罪?”
迟轲没说话,呼吸也轻到别人听不见。
在这种时候环境忽然安静是很要命的。
纪谦心跳不安地震动:“老公?”
“别停,”迟轲轻笑一声,“继续,我给你掐着时间呢。”
“……什么时间?”纪谦有种不妙的预感。
“不知道,我也没想好多久。”迟轲漫不经心道,“总之你继续,到时间我会提前五分钟给你说的。”
纪谦有点绝望。
迟轲要给个明确的截止日期,就算时间再长也不会那么慌,现在连准点都没有,简直是生心的双重折磨。
“纪谦。”迟轲忽然唤道。
纪谦过了会儿才应:“……在。”
迟轲问:“除了这次,在一起之后有过吗?”
纪谦老老实实地回答:“有过。”
迟轲:“几次?”
纪谦:“不记得了……很多次。”
迟轲心情不错地笑了会儿,感慨道:“还挺能忍。”
“我不是……怕你、不喜欢吗?”纪谦委屈上了,“你很少做这些吧?”
“没有不想,只是自制力比你强点儿,而且我很不喜欢自己解决生需求,一般不会用手。”迟轲每次听到他委屈就心软,还是哄了句,“很多次亲完我都是凉水冲澡。”
夏天气温高,凉水冲澡不容易感冒生病,很有效。
但不容易生病不代表不会生病。
纪谦都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庆幸了,粗声粗气道:“那现在呢?”
迟轲叹道:“说了我没有功能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