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乐眠没有会,心碎地望着纪谦,眼泪终于绷不住了:“纪医生,我那么信任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把他像个货品一样推来退去,表面上是解围了,实际确是把他的身份处境又降了一层。
许乐眠之所以选中纪谦就是因为这人心肠好,对他有过很多很多的善意。
他没想到纪谦会这么不给面子。
“我不知道自己有帮助许先生的义务。”纪谦声音很低,笑意不达眼底,“我和许先生不熟,没有问过我的意见就把我扯进纷争,许先生考虑过我的感受和处境吗?”
许乐眠但凡做个人,就知道不该把无辜的路人拉进这档子事中。
如果他真的应下这个“情债”,就会成为圈子里第二大笑话,还会间接得罪冷云廷这个“好兄弟”。
什么狗屁信任。
就是看他好欺负才选的他。
真是人善被人欺!
纪谦越想越生气,不等他多言,三步并两步跑上二楼,委屈巴巴地蹭到迟轲身边,幽怨告状:“一个个看我老实就都欺负我。”
迟轲早就看够了戏,已经关上看台窗门坐回沙发里,闻言上上下下打量起面前这个好几天不见的追求者。
纪谦本来还蔫了吧唧地跟他告状,被这么一打量,脊背无端发毛,不由得站直身体:“……怎么了?”
迟轲懒散地翘着腿,看到他胸口那枚熟悉的祖母绿胸针,左手支着脑袋,右手搭在桌几上,抬起手腕,轻轻叩击两下桌面。
那对有眼力见的未婚夫妻早就把这地方清了场,大门一关,这间休息室只剩下了两个人。
两声不轻不重的敲击给纪谦敲得心里发慌,忐忑不安地走上前,蹲在他腿边。
想了想,又大胆地趴在他膝盖上了。
迟轲没有阻止,还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趴得更舒服,然后抽了张湿巾,不紧不慢地把手擦干净,捻起一颗蓝莓放在他唇边。
纪谦:“。”
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这态度很明显是在挖坑!
清醒点啊纪谦不要中了迟轲糖衣炮弹的招数啊!
纪谦:“你给我个痛快!”
迟轲:“啧。”
纪谦:“。”
纪谦愤懑地张嘴去咬蓝莓:“要草莓!”
要求还挺多。
迟轲又给他拿了颗草莓,这回纪谦咬走的时候偷偷吻了一下他指尖。
见迟轲没有反应,他慢慢大胆起来,不仅偷亲,还偷咬。
几口水果下肚,看着迟轲食指上两圈齿痕,纪谦完全不清醒了,不要命地抓住他手在脸上蹭了两下,餍足道:“你手终于是暖的了。”
迟轲全程没有任何反抗,顺势捏住他耳垂,轻声道:“开心吗纪谦?”
纪谦哪里享受过那么好的待遇?
想都不想就晕乎地点头。
然后耳朵就被用力揪起来了。
“嗷嗷嗷——疼疼疼疼疼!”
纪谦龇牙咧嘴。
“别装。”用没用力迟轲心里清楚,抓他耳朵的手毫不心软地晃了晃,似笑非笑道,“你怎么那么容易开心呢纪谦?”
纪谦:“?”
不是,开心怎么了?开心有错吗?他喜欢的人喂他吃水果还纵容他动手动脚难道不值得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