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瓶易拉罐撞在一起,清脆地“砰”了一下。
敬新生。
迟轲漫不经心地喝可乐,单手收竿,解开钩子后,把最后一口饵料钓起来的鱼放回湖里。
“走吧。”他拍拍纪谦肩膀。
纪谦还没回神,东西收拾得心不在焉。
“哟?结束了?”
那俩大哥估计要奋战通宵,看到他们要走,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抄兜过来:“小帅哥,你怎么样?是不是空——我操,那么大的鱼?牛啊!”
“嗯?”
纪谦讷讷回神,看到自己腿边的盒子中卧着一条肥头大耳的胖鱼。
可今晚明明啥也没……
他抬起头。
迟轲早已把东西放回后备箱,正倚在车门上,静静看着这边。
“兄弟你鱼竿什么牌子的?啧啧,这质量,”大哥赞叹地欣赏他的装备,“有没有链接——哎!你跑那么急干什么?这些不要了?!”
不要了。
都不要了。
他三两步从岸边跨上小路,一把抓住迟轲手腕,往自己这边的方向里用力一带,给人结结实实抱了个满怀。
纪谦像对待床上那些毛绒玩具一样,双臂紧紧困住迟轲。
滚烫的掌心有一搭没一搭搓揉着那截脖颈,心底只觉前所未有的踏实,还有死而复生的欣喜与庆幸。
他想他以后每个新年都不会再回忆死亡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1月28日是“祭日”(忧伤点烟)
第32章
冷柏尧一进门,入目就是咬着衣服给腰上淤青抹药油的纪谦。
“哟,这是怎么了?”他幸灾乐祸道,“被谁打了?”
纪谦放下衣摆,咬牙切齿道:“你还有闲心管我?好好想想回头怎么跟你相亲对象解释语文成绩的事儿吧。”
冷柏尧额头瞬间青筋暴起,冷笑道:“你这反应,很明显是在恼羞成怒。”
纪谦懒得他,半死不活趴进沙发中,脑子里想的全是迟轲肘击他时的诧异。
“你在干什么?”迟轲蹙眉把他推开,浑身上下写满了戒备,“我记得我说过不喜欢这么亲密的接触。”
看得出来迟轲练过,纪谦那会儿捂着肚子,疼得眼冒金星,完全没顾得上解释。
……当然,就算解释,他可能也什么都解释不出来。
反正那会儿就是想抱,说什么都要抱。
阎王爷拿塔纳托斯的镰刀追着他砍也阻止不了他要抱抱。
很奇怪,很没道,很冒昧,很神金。
明知道抱了会挨揍挨骂,他还是抱了。
“好烦。”纪谦郁闷至极地用脑袋砸枕头,第一次上手术台都没那么茫然。
幸好他是个随心所欲的人,懂事以来爸妈就教他,想要什么就鼓起勇气努力争取,不要怕失败。
虽然……但是……
管他的,反正他就要死皮赖脸先窝在迟轲身边。
可迟轲已经三天没跟他发消息聊闲话了!
纪谦翻来覆去地滚:“啊!好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