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原谅你了。”纪谦非常好哄,“继续说,就是我看了他的病例,我发现最近几个月他的哮喘发作特别频繁,几乎都是粉尘引起的呼吸道感染,我问了他妈妈才知道,他妈妈平时都在厂里打工,家务活都是他一个人做。”
“我猜到了,前两天已经请了工人和保洁团队去维修房子。”迟轲说,“明天要回去,我没那么多时间留在这,先这么办吧,等年后我再回来一趟。”
“药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解决的。”纪谦清空子弹,笑眯眯接过老板手里的一等奖玩偶,“这是,额……猫耳朵发箍?”
迟轲短促笑了声,也把最后一个子弹清空掉。
自己的一发子弹送给纪谦那边当十环了,他少一发子弹的分数,只拿到了二等奖——两根棒棒糖。
纪谦:“留给弟弟?”
“出门前他妈妈给我说不能让他吃太多甜的,蛀牙。”迟轲拆了一个给自己。
糖果太甜,他蹙了下眉。
果然还是不喜欢甜食啊。
想到纪谦也不喜欢甜食,他把另一个也拆了,递过去:“要不要?”
犹豫0。1秒都是纪谦对本能的不尊重,嗷呜一口咬下,含糊道:“好甜。”
“不甜也不会给你。”迟轲说,“别浪费,吃完。”
“遵命。”今晚风尘不大,额前碎发被吹上去,纪谦舒服地眯起眼,“哥——”
迟轲:“再乱叫把你舌头拔了。”
“小气哦。”纪谦耸肩,“迟总,怎么办啊,我对你越来越好奇了,我真的有好多好多问题想问你。”
“憋着。”
“残忍。”
“这叫公平,”迟轲把冷酷诠释到底,“我对你那么好奇,我也没问你。”
纪谦听到意外之喜:“你对我好奇?”
迟轲:“你的关注点到底怎么长的?”
“纯天然。”纪谦含蓄地开屏,“是不是感觉天下独此一份?”
“……”
“喜欢吗?嗯?说话。”
“……”迟轲痛苦地捏鼻梁,“你再学冷云廷就别出现在我面前了。”
辣眼睛。
纪谦笑得腰都弯了:“迟助,那么讨厌冷云廷,怎么不辞职?”
因为振庭可能对原主有恩。
迟轲反问:“那你呢?你的卡是你哥停的吧?医院那边应该也是你哥在针对你,你为什么不离家出走?”
纪谦“唔”道:“因为我舍不得家产?”
迟轲对这个由嗤之以鼻。
纪谦要是那种爱财求富的人,之前也不会把私人医院弄成那个鬼样了,大笔支出哪个不是为了买进口医疗器材和投入科研项目?
两人心知肚明对方不可能说真话,渐渐的也没了声响,趴在栏杆上,一人叼着一根棒棒糖,等待终于玩尽兴的迟远帆从旋转木马下来。
“去下个一个项目?”纪谦问。
“我看集邮的册子几乎满了,”迟轲问,“还没玩完?”
纪谦也不知道,问迟远帆:“玩完了?”
“还差一个。”迟远帆终于露出今天第一个较为激烈的情绪表达,眼睛bulingbuling闪着光,“鬼屋。”
迟轲“嗯”道:“走吧。”
速战速决。
两人手牵手走了一百米,发现少了个人。
迟轲扭头:“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