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霍息刚躺下就听见宋秋声在傻笑。
宋秋声以为自己偷笑出声，赧然了片刻，“没什么，霍先生现在要休息了吗？”
霍息对霍先生这个称呼不太满意，“声声，你为什么一直叫我霍先生？”
要么就是霍总。
这还不如霍先生呢。
他们从前没有讨论过对彼此称呼的问题，原本就是商业联姻，刚结婚的时候，宋秋声就一直叫他霍先生，偶尔会叫霍总。
至于霍息喊他声声，是跟着他家里人喊的。
刚结婚的时候，宋家爸妈对宋秋声抱有一些愧疚。
是了，在这个圈子里，联姻很正常，但是男男联姻的，几乎是少之又少。
更何况，宋秋声和妹妹都是被爸妈宠着长大的，在出事之前，爸妈从来没有想过让儿子女儿去联姻，只希望他们能幸福。
宋家爸妈那时候可能觉得宋家在低谷的时候，把亲儿子送出去联姻，简直枉为人父母。
那时候宋秋声也有些苦恼，倒不是后悔联姻，主要是不忍每次回家都能看见爸妈愧疚的眼神。
霍息心里有数，就在宋家爸妈面前表现得对宋秋声亲密了一些，宋秋声也能感觉出来他的用意，两人也配合，偶尔在宋家爸妈面前秀一下亲密。
联姻是没有感情的，但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从小宋到声声的称呼，就是从那时候转变的，后来也没有改过。
宋家爸妈看到他们感情还不错，这才慢慢减少了愧疚。
说个直白的现实，宋秋声是gay，早就对父母出柜了，迟早要谈恋爱结婚的，找别人，还不如霍息呢。
霍息的优秀，是有目共睹的。
突然间谈起了这个问题，宋秋声陷入回忆，“刚结婚的时候，我状态不怎么好，但是你很好。”
像一位睿智的长者，替初出茅庐的他，解决了所有的难题。
那个时候的他，觉得他和他是有距离感的，霍息的温柔和睿智，都担得起他的一声霍先生。
这一声霍先生，不是礼貌的称呼，在于先生，在于先生这两个字另一个层面的意义。
霍息的表情有些微妙，“你拿我当长辈？睿智的长者？”
宋秋声嗖地一下缩进被窝儿，“没有没有，不是这个意思。”
好吧，当初他就是这个意思。
后来叫习惯了，也没有什么改口的概念，主要是那时候他们相敬如宾的相处模式几乎已经定型了。
突然间改口，不是很奇怪吗？
霍息把他从被窝里拔出来，“我很老？”
宋秋声摇摇头，“霍先生风华正茂。”
真情实意的。
霍息二十一岁就从霍老爷子手中接管霍氏集团，跟他结婚的时候，也才二十五岁，那时候已经是行业佼佼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