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样貌,也是会让人多看一眼的美女。
“我不大度,握手就免了。”他说。
“你不喜欢你哥和我做朋友吗?”这话魏澜烟听懂了。
“我不喜欢,你能不做吗?”喻时九说。
少年似乎变回了曾经对她不友善的样子,只是现在的他,语气不再那么刻薄。
“……我不能。”魏澜烟思考后相告:“但是项目成功之前,我是不会去打扰舟夜的。”
喻时九听完没说什么,转身要离开。
魏澜烟赶紧道:“我回国之后,只有他一个能说说话的朋友,你哥他对我……没有恋爱和结婚的意思,我明白。我也不是会为这个去刻意打扰他的人。”
路过的人对他们侧目,喻时九停下来道:“我知道。”
“那……”魏澜烟原本想问他,那连一个表示友好的握手都不行吗?
又转念想到,喻时九已经帮了她天大的忙,还带给她难以想象的资源,这已经远远超过友好的范畴了。
“我对你没成见。”喻时九勘破她说。
“你好像对你哥哥,特别在意。”魏澜烟也不知道从何而来这感觉。
她总觉得……总觉得自己的解释,就像是在给喻舟夜的恋人说的。
她差一点就要为不能不和喻舟夜继续做朋友,而对喻时九说一句真诚的“抱歉”。
或者是,喻时九的那句“我不大度”,显得自己和他像是情敌。
喻时九不在意她若有所思里面,可能会存在的弯弯道道,自然道:“我哥养我,我当然在意。”
魏澜烟看向他镇定自若的神态,收起自己想说的话。
不该问的不问。
收起好奇心。
她只要知道,喻舟夜和他这个弟弟,关系牢固得密不可分就够了。
至于什么恋人、情敌……
那更是不该放在亲兄弟身上的。
·
喻时九回公司的时候,又在路过街区的地方叫停,下车从花店里挑了一支花。
是魏澜烟曾经给喻舟夜送过的,很灿烂的向日葵。
独独的,只有一支。
喻时九让店员包起来之后,拿在手里走出来,日落就要来临了。
高楼大厦的缝隙之间,有让天际变色的霞光,今天的云朵一层层的,有点好看。
但是这个点,他哥一定还在加班。
用他中午喝过酒短暂休息后的身体。
夕阳照在向日葵上,希望的感觉被抹去不少,变得有点孤独。
如果他哥的身体,一直这样下去,该怎么办呢?
喻时九很心疼,他更不敢去想万一喻舟夜真的出了事,他要如何自处。
喻舟夜,他一出生,他的小时候,比花朵还要脆弱,是从鬼门关里拉回来,又长年累月牺牲了所有的社交,被软禁起来精细养着,才恢复起来的。
喻时九有点讨厌他的年纪了,如果他再大一点,就能做更多了。
他在车里给程珂打电话,打过去好几声才有人接起来。
“喻少,怎么了?”程珂问。
“我哥怎么样了?”喻时九说:“他下午吃饭了吗?”
“还没,晚点我会送过去的。”程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