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时九盯着看了会儿,并没有他想要的人从里面走出来。
一旁的张伯已经在给喻舟夜发消息了,好像也没得到回应。
“小少爷。”张伯扶着他走进电梯里:“地下车库,您怎么喊,大少爷在三楼也听不见呐。”
“我哥他是不是不要我了?”喻时九没头没尾地说。
张伯惊讶道:“这怎么可能。小少爷别乱想了,大少爷就是忙得,今天一整天都在书房里没出来过。”
喻时九走进电梯里,一手撑住自己的乱晃的身体,突然心里一亮。
“我的卧室有人进去过吗?”他看向张伯。
张伯愣了下,随即道:“小少爷说什么时候?”
喻时九:“我不在的时候。”
“您去上学了,叶子婶和洗衣房的人每天会进去看看,打扫打扫,检查一下电器之类的。”张伯说:“都是寻常的惯例,没别人进去了。”
电梯已经在二楼停下来,喻时九抬手想要按在三楼,犹豫几秒垂下手,走出来。
“我哥呢?”他问:“他没进去我房间?”
“这……”张伯被问住了:“我好像没见过大少爷去您房间,不过您经常去大少爷房间,好些书本都落在那了。叶子婶收拾的时候,会整理起来。”
喻时九点点脑袋。
被张伯扶进房间,整个人往床上一倒,他想让自己尽快摆脱这种手软腿也软,脑袋还晕乎的状态。
试了几次,还是放弃了,等着张伯给他端醒酒药进来。
睁开眼,看着今天被江城送来的汽车模型就放在他的书桌上。
喻时九伸手朝着那个方向抓了一下,空空的,什么也没抓住。
做了几个深呼吸,他从床上爬起来,一手把书桌上放着的书包拿起来,转个身走上好几步,整个人往沙发里陷下去。
脑子不清醒,不影响他翻包。
一层一层的拉开,他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最后翻过来,把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倒出来,试卷和课本、笔记本、练习册散了一地。
房门被打开,喻时九头也没抬,半个人往下载,一只手撑在地上,一只手在里面扒拉。
高大的身影停在面前,是色彩深沉的西装面料,他抬起头往上看,笔挺的裤管上面是他曾经亲手给喻舟夜打过的那条皮带。
精致的金属扣闭合,将腰身完美勾勒出来,上面是暗灰色的衬衫。
喻舟夜端着一杯醒酒药,垂眼看他:“回家撒酒疯?”
喻时九不知怎么,就以这么撑在地上,下半身还坐在沙发上的古怪姿势笑出来。
他一笑,肚子就岔气了,整个人都往地上栽。
喻舟夜伸出腿顶在他的肩膀上,把他身子撑住,没让他继续栽下去。
喻时九跟抽疯似的,抱住他哥的腿就笑。
喻舟夜把手里的玻璃杯放下,想伸手把他拉起来。
喻时九却就着他温暖手心,把脸埋了进去,高兴到不行,还往他哥掌心的肉上咬了一口。
他脑袋就挨着自己的大腿,没节制地蹭,时而就贴上来,有些痒。
手指的指缝被柔软的舌尖舔了一口,更加敏感。
喻舟夜抽出手,拍拍喻时九的脸。
“现在撒酒疯还会乱咬了。”他说。
“会。”喻时九扬起脸看他:“我会咬我哥。不咬他,我的牙齿,我的舌头,都痒得要命。”
这话在空气里似乎点燃了什么。
气氛一时有股诡异的暧昧,却掺杂着隐隐约约的危险的硝烟味。
喻时九觉得自己清醒,还是喝醉了,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