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
只要能活着,能拿到自己想要的,恶心算什么?
白紫苏早就不在意了。
今天一天的紧绷让她很是疲累,她卸了妆、换了衣服,直接躺上了床。
城堡隔音效果很好,她完全听不到隔壁的声音。
柔软的床催生着困意,不出意外的话,她很快就要进入梦乡。
但三分钟后,她猛地坐起来,将手中的东西捅向床前。
她的手被人握住,还没等她挣扎,来人就打开了灯。
白紫苏看着眼前人喘息着,似是有些惊魂未定,但她松了手中的力气。
见白紫苏没有反抗,陈文嘉抽走了她手中的防身电棒。
白紫苏的呼吸有些急促,平复后,她开口淡淡道:“这里有摄像头和窃听器。”
“摄像头和窃听器都没开,别担心。”
陈文嘉看了眼白紫苏因为挣扎而凌乱的衣服领口,移开了视线。
一点零五分时,一诺说白紫苏房间内的摄像头和窃听器都关闭了。
她本来还在疑惑为什么,但现在似乎有了答案。
白紫苏想到了刚刚在门口发生的事,扯了扯嘴角。
难怪他敢明目张胆地找过来。
白紫苏瞧了一眼陈文嘉手中拿着的电棒,不紧不慢地用被子把自己裹住,她打量着陈文嘉,用聊天的语气说:“好久不见,你好像变了很多。”
光看眼神,她就知道陈文嘉和以前不同了。
她记得第一次见陈文嘉的时候,她正随着其他
依譁
人一起忐忑不安地进入基地。
那时候她穿的很单薄,整个人都蜷缩着。
她不停地张望,温良的眼睛不安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她看起来弱小、单纯、无助。
而现在的陈文嘉,她从高处落下视线,看起来沉稳、神秘、捉摸不透。
陈文嘉淡淡回道:“人总是会变的,你不也是一样?”
她曾经还以为白紫苏是个单纯、柔弱的姑娘呢。
白紫苏笑了,凌乱的头发在她眼前乱晃着,她捋了把头发,换了个话题:“什么时候来的?”
陈文嘉回:“你回来之前我就在了。”
十二点二十分时,保洁进白紫苏的房间换床单,她趁着这个时候溜了进来。
白紫苏和白子寻说话时,她正仗着自己吃了隐身丸,明目张胆地站在阳台上赏月。
虽然他们的声音不大,但她还是听到了。
白紫苏不说话了,床头的小夜灯灯光打在她的脸庞,模糊了她的神情,再抬眼时,她已经冷静下来,问:“你想知道什么?”
陈文嘉有了她的把柄,与其挣扎周旋,还不如简单干脆一些。
陈文嘉没想到白紫苏这么果断,她心思一转,摇了摇头:“我不想知道什么,我就是好奇你为什么要给我传递消息,或者说,我好奇你想要什么。”
白紫苏和她可没什么交情,更甚者,她是白紫苏的交易筹码。
有谁会帮助自己的筹码呢?除非帮助筹码能够换取更大的利益。
陈文嘉本以为自己和白紫苏的谈判会很艰难,没想到峰回路转,她手里也拥有筹码了。
白紫苏紧紧盯着陈文嘉的眼睛:“只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