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久单依靠着少女的衣裳蔽体,稍微一动弹,就容易露出满园春色。
好在遮住了关键的一些部位,整个人营造出精致的美感,浅粉色的伤疤蜿蜒在白皙起伏的腰骨,最终隐没在玄色的衣裳下,反倒更容易让人升起施虐欲。
像是刻意塑造的形象。
寒气侵入身体,他轻声难忍地喘息一小段,带起好听又涩情的哑音,足够寻常闺阁里的公子学习百遍。
“好冷,妻主可不可以帮我?”
许知久是非常饱满的唇型,嗓音即便再软,却还是标准的温雅公子形象,并没有过分娇气。
而被他时刻扣在怀里的少女却完全忽略了他的温软,凝眸认真思考他到底想做什么。
明明一开始自己就可以穿好,非要跑来给她穿,现在知道冷了?
“刚刚我帮妻主穿好了,妻主现在不打算帮我吗?”他低垂起眉眼,像是受到了欺负一样把自己缩进被褥里,“好,妻主不用管我,等会我自己穿。”
白切黑典型的以退为进手法,姜眠一眼辨别。
她揉了揉肩膀,只觉得还残留昨夜的酸软疼痛,牙印深深落在上面,一时不会消不掉。
不过好在现在离开对方紧紧缠绕的双手,她浑身轻松了些,于是找来衣服给人任劳任怨地换上。
“换好了。”她道。
即便知道是白切黑的伎俩,姜眠也往里钻了圈套,她算了算现在的时间,思考了会:“等会你有时间吗?”
“妻主有什么安排?我都有空的。”许知久刚换上衣服就又蹭了过来,大概是见她眉眼平静,担忧过度,于是只指尖缠绕住她的衣角以此表示亲近。
“快到上元灯节了,你之前不是想出去看看吗?”姜眠边说话边洗漱,然后看了眼边上的许知久,“你先准备下,等会用完餐膳便出去。”
得了她这句话,许知久这才松开衣角,只是眼神止不住地看向她,好似担心她不在视线范围内。
姜眠在屋子里边翻公文边等他。
这是她的房间,又是主屋,存放的公文案牍不少,皇帝给了她一个挂名的清闲差事,尤其是水患的事情解决后,更是免了她上朝。
也就是说她哪天想去就可以去,不去的话大臣们也不敢说她什么,毕竟她得了皇帝口谕。
波云诡秘的朝堂,原本才得到众人注目的六皇女,再次被边缘化,瞧着像是在往亲王的方向发展。
而原本把她当做眼中钉肉中刺的其余皇女们纷纷倒戈,明面上都在拉拢她,毕竟皇帝在宴席里曾戏言让六皇女享些清闲,众人挤眉弄眼传递消息,但大多还是抱有怀疑。
姜眠如今解决心头的一大难题,却还是觉得有什么事情萦绕在脑子里久久不散。
大概自己还是想回去。
少女的指尖圈住笔尖,而后用力收紧,墨水瞬间杂乱无章地在纸张落在笔痕,在桌上溅出来几滴墨印。
“妻主,就我们两个一起出门吗?”许知久在她身后探出脑袋问,指尖缠绕系带。
见姜眠没回答,他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一转过去脸正对上对方发呆的视线,他抿唇继续问,“妻主是在想什么?”
“没什么。”姜眠摇头,重新把视线落在许知久身上,弯眸:“不是我们两个,应该还有护卫。你是还想带谁一起?”
“不如带桓雨公子一起吧?他应该也会好奇灯会的事情。”许知久露出标志性的笑,边角的牙齿略微尖利,露出来两个,莫名有种要使坏心思的感觉。
“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他了?”
如果这个提示是温柔系人格出的,恐怕姜眠会一口同意,但眼前的可是白切黑,睡一觉后态度有所改善,但不代表他对别人也会有好态度。
姜眠对他持有怀疑。
“妻主觉得我会做坏事?”许知久不答反问,更是稍显恶劣的眯了眯眼眸,露出一丝不满的情绪。
——
正巧到了吃饭地点,早上匆匆离去的桓雨捂着心口担忧地坐在位置上等两人进来,没一会就有声音从走廊里出来。
他专门做了早点,想请教许公子,只可惜撞上了那样的事情。
桓雨的相貌并不差,好歹是有官职的主簿正君侧君一同亲自挑选出来的第一位通房小侍,自然是小有姿色,不然也不会在平庆城里传出那样多的污浊话。
他性格固执,却不愚笨。
知晓姜姑娘是六皇女这样高攀不起的身份,他做皇女义弟都是求不来的福气,更别说许公子与姜姐姐恩爱非常,他硬是要插进去一脚才是显得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