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年纪大了,随便跟着孙女推了两下就开始累了,她也知道孙女是为了自己好,便听话的去舀了小麦出来。
这边江文怡已经磨得差不多了,就接过陈氏手里的小麦开始舂麦子。
连续两三个小时不休息的连轴转,江文怡脸上的汗开始慢慢成小股往下滴。
“文怡你累了吧,先休息一会儿再舂吧。”陈氏急忙去帮她擦汗,有些心疼自己的孙女。
江文怡后天就要回越城了,所以这两天她必须赶紧把醋酿起来,等下次来的时候就可以拿出去卖了。
所以这两天的活计可能会有些重。
江文怡不在意的摆摆手,说道:“没事儿的奶奶,我不累。”
舂完小麦,陈氏自告奋勇的来帮江文怡把麸皮清理出来,江文怡在这个空档顺便就去把酿醋的木槽洗了。
江文怡把磨碎的高粱倒进木槽里,又帮着陈氏把麸皮清理完整倒进木槽。
她的双手伸进木槽里让高粱和麸皮尽可能的搅拌均匀和松散,就马不停蹄的去打水了。
这时候家里还没有井,江文怡挑着两只水桶去小河边打水的时候又遇上了在帮忙修河道的秦向安。
不过她并没有看到秦向安,闷着头打了水就走。
秦向安看着因为劳动而变得两颊透红的江文怡,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在这半个多小时里,秦向安就看到江文怡来来回回挑了七八趟水,每次都是满满的两桶水,江文怡脚下又稳当,走远了也没滴几滴水下来。
而且秦向安记得她奶奶家离这里似乎有好远的路程的。
江文怡表现的越是能干,秦向安心里就越发的不是滋味。
总觉得江文怡在用行动告诉他,自己当初轻信赵玉敏的话从而厌恶她是多么的不成熟,自己对她那些冷嘲热讽是多么的幼稚。
这边江文怡不知道在这短短的两天里秦向安对她的印象居然有了如此大的改变。
她打够了水泡着高粱和麸皮之后就出门去买大曲了。
顺便问了奶奶,爷爷做工的地方,准备买完大曲就去叫爷爷回家吃饭。
晚上爷孙俩回了家,陈氏就已经做好了饭等着他们。
和昨天秦向安在家吃的不一样,今天吃的是糙米拌红薯。
江德正看着桌子上的饭菜,有些不满的朝陈氏皱了眉头。
“文怡好不容易才到咱家一趟,你怎么还让她吃这些东西,不是还有点精米的吗,明天给文怡煮一顿。”
江文怡急忙说道:“不用的爷爷,你也别怪奶奶,她本来是想煮精米的,是我不让。你们也不够吃,再说了现在的饭也很好吃的。”
江德正看着自己懂事的孙女,叹了叹气,“是我们没用,养出了你爹那个不是东西的畜生,只是可怜了你们四个人啊。”
说着说着两个老人就哭了起来,江文怡实在没法,她虽然恨江广,但是爷爷奶奶是真心对她们母女好,江文怡只好轻声细语的安慰两个老人。
吃完饭,江文怡告诉两位老人自己的打算,没想到爷爷却意外的十分支持。
“文怡想做什么就放心大胆的去做,爷爷奶奶虽然没钱,但是出力我们还是可以的,爷爷现在身体还很硬朗着呢!”
江文怡感动的点点头,看着时间也不早了,明天还有一天的活计,便洗洗脚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