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意抬起凤眸,也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给他,“我说,我不是这般随便的人,你不嫁给我,我就不碰你!”
这下时暮当真气坏了。
他凭什么和自己讨价还价!
直起身用指尖重重戳在他胸口,“你这么没节操,随随便便就把我咬了,还说自己不是随便的人?”
谢意举手握住他戳在自己胸口的手指,理直气壮,“我从来没有随便过,咬你便是认定你是我的王妃。”
时暮无比坚决,“反正我不嫁给你!”
谢意也不迟疑,“那我也不会再碰你!”
时暮气道:“你不是说我风情万种让你魂牵梦萦么,怎么说你都不亏吧!”
谢意忍了一瞬,还是没绷住地弯了弯眉眼,出声调侃,“哪有人自己夸自己风情万种的?”
“你!”时暮既气恼又委屈,“我不嫁给你,但就要你碰我!”
“我不碰。”
自己好好一直男,被睡了不说,还要平白无故承受这糟糕的潮热期。一切都是拜眼前这人所赐,他居然还要跟自己拿乔。
酸楚委屈尽数涌上心头,时暮站起身,按住他的肩膀,倾身靠近,隔着衣服,一口咬在他肩窝上。
谢意其实没有觉得很痛,但能感觉到他咬得很用力,连瘦削的肩膀都在轻轻抖动,心中无法自控地塌陷。
用双手捞住柔软的腿根,往上抬起,让人坐稳在自己腿上,再环住窄细的腰身,在身前静静地凝注他。
凶恶的小狼咬了好几口,抬起头还在恶狠狠地发怒,“我被你咬了,以后潮热期你要不碰我,我找别的男……”
人字没有出来,被他不轻不重地捏住脸颊,微带薄茧的指腹按在唇上。
他眸中翻涌浓烈情绪,开口亦是少见的厉声:“不管嫁不嫁,你都是我的。”
他平素都是和煦温柔,这个样子时暮都没见过,不禁有些松怔,片刻后低声嘀咕,“我哪里又成你的了。”
默然半晌,对方方才出声,语调又轻松和缓下来,“你是我落印的,潮热期我自该对你好,我只是想,若是我需要,又如何是好?”
时暮愣住,“你需要?”
他认真点头,“嗯。”
时暮恨不得喝口汽水喷死他,“你一大男人,你能有什么需要!”
这话谢意可不同意,“对啊,我一大男人,怎么没有需要?”
“你难道不懂……”他眸光轻闪,言外之意地放轻了语调,“食髓知味。”
只四个字,就叫时暮脑中放了好几部小电影。
但他既然服软,时暮觉得自己也该稍微让步,迟疑之后,还是点头答应,“行行行,那你需要……也来找我吧。”
反正自己也不亏。
又补充,“总不能让你和别人风流,弄出那些个病来,倒霉的还是我。”
谢意剑眉又自拧起,“我和别人风流?”
小哥儿眸中露出几许明快的狡黠,“既然食髓知味,谁知道你管不管得住自己,总之,你只能找我!”
时暮正觉自己目的达成,心情愉悦。见面前的人懒散地后仰,用手臂撑住身体,薄唇微抿起一丝弧度,注视着自己开口:“那我现在就要。”
时暮眨眼,“什么?”
他又懒懒勾唇,“怎么?不给?”
时暮自己刚刚还在喊天喊地地要他碰自己,总不能当场反悔,瞬间慌了神,“你说什么?现在?青天白日的,你有没有节操?”
对方漫不经心回答,“这是王府中我的卧房。”
时暮喘息了半天,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什么坑里,最后只好咬牙道:“好,好。”
虽然不是第一次,可今天和之前都不一样。
今天不是自己的潮热期。
之前的潮热期,靠着性腺激素短时间内的大量生成,做什么都只是依着身体的本能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