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一碗葱油鸡蛋面正冒着腾腾热气。
白周亦下意识吞咽口水。
“先包扎。”莫语闲道。
白周亦看去,莫语闲坐在床边,床头柜上,消毒水、止血药都就位。
伤口不深,白周亦本想拒绝,话到嘴边对上莫语闲那双幽幽黑眸又咽了回去,他老实过去坐下。
莫语闲撩白周亦的衣服。
还未到夏初,白周亦穿的是长袖,伤口在接近肩头的位置,莫语闲忙碌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角度。
白周亦见状,索性把上衣脱了。
莫语闲呼吸明显停顿了下。
白周亦低头,看见自己露出的大片皮肤,才反应过来以他们的关系这场面好像有些暧昧。
白周亦琢磨是不是该把衣服穿上,想想又放弃。
他们是合法夫夫,别说不穿上衣,就算做点什么也合情合法。
伤口处冰凉,莫语闲开始消毒。
白周亦看去。
事发突然,莫语闲逃跑时根本来不及换衣服,穿的还是睡衣。
睡衣灰绿色,布料柔软贴身,领口宽松,衬得他身形愈发单薄的同时皮肤也雪白。
特别是那对锁骨,格外显眼。
白周亦盯着看了会,移开视线。
“好了。”莫语闲声线冷清。
白周亦套上衣服,迫不及待地向着茶几上那碗面而去。
葱油泼面,再加上一个煎得两面金黄的荷包蛋,一口下去,白周亦舌头都快鲜掉。
几口把面吃完,又把汤喝了,感觉着来自胃里的暖意,白周亦吐出一口气的同时疲倦更甚。
白周亦躺到床上,准备先睡一觉。
他一挨枕头就迷糊。
不知多久后,眼见他就要睡着,身边突然传来动静。
莫语闲也躺下。
白周亦迷迷糊糊间看了眼。
“我请了一天假。”莫语闲道。
他爷爷那边倒没事,但天亮了白周亦都没回来。
白周亦往莫语闲那边挪了挪,拉近两人距离的同时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搭在他腰上。
莫语闲身体明显僵了下。
感觉着怀中人的体温,嗅着鼻翼间那若有若无的气息,白周亦放任自己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