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触碰,她收尾拉开距离,坐到了车厢的另一端。
现在郁闷的人换成了她。
怎么就那么听话亲了呢?
完全可以抵赖,不认那些话的!他那么好欺负,她又不是不知道!
都怪崔茄娘!
马车行速放慢,快要到目的地。
骆岢问:“我仪表可有异常?”
蒋芙扫他一眼,除了眼睛微微发红外,与平常并无差别。
就是他那身贵得要死的青竹襕衫被她坐出了褶皱,他轻蹙眉头,试图将它抻平。
蒋芙心道活该。
她摸摸自己的发髻,构思等会儿出马车以什么表情露面对崔茄娘杀伤力最大。
不对,骆岢的马车肯定是回他的住处,她也许碰不到崔茄娘了。
骆岢抬手抚她唇:“口脂掉了。”
蒋芙才想起她涂了口脂。
“很明显,会被人识破的。”
“没人看我。”
不知怎的,她
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没亲够?”
骆岢已经近在咫尺:“蒋娘子,不要说出来。”
她就说怎么贴一下就安分了,原来是在那想理由呢。
“我不用你帮我吃口脂,我自己会吃。”
“……”
他听话地后退了,神情委屈而悲伤。
蒋芙起了逗弄的心思。
“倘若公子求我,求得我心情好了,说不定我会同意呢?”
她以为会看到他悲愤的表情,至少是闹脾气拒绝。
没有。
他早已经豁出去了。
“怎么求?”
马车停稳,车外侍从来叫。
“公子,已到府邸。”
“公子?”
蒋芙咬了他一下。
再不下车,被人拉开帘子看,他就等着羞愤而死吧。
骆岢松口,捧着她脸最后吻了下眼皮,回应外面。
“你们先下去。”
“是。”
车厢内,他仔细用手帕将蒋芙脸上晕染的口脂擦干净,双眸饱含情意看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