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恶心!说了那么多可怜话,你愿意如何如何,结果都是说说而已!幸好我讨厌你,我要是喜欢你,就是倒了八辈子霉!”
蒋芙撒气踩那药碗,结果太用力把脚踩痛了。
她脸色白了一瞬,骆岢便也跟着紧张起来,从对坐的位置上移过身看她的脚。
蒋芙脚踩着他肩膀,将人向后掀翻。
“我确实倒霉!我当时就不该选你,在场那么多高门大户的郎君,哪个不比你好!我选他们表白情意,一样摆脱得了金无尽!说不定,我现在都嫁过去跟别人生儿育女了!何必在这里跟你蹉跎!”
“……不选我,你要选谁?”
他神情阴沉,是怒极的模样,蒋芙想着自己得适可而止了,不然他打她怎么办,张闵死了,还有谁护她?
可她忍不住。
“我谁都能选,怎么,你还能把他们都杀了吗?”
“我不能!”
他匆匆擦泪,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而后,蒋芙听见门窗落锁的声音。
“……”
“骆岢!我恨你!我最讨厌你!有本事你把我关一辈子!”
“……”
无人回响。
蒋芙捡起玉器要砸,然而想到这摆件的背后是多少工人赶制,又足够普通人吃多少年的饭,就又放了回去。
还是等人回来打人吧,东西是无辜的-
骆岢躲到静室哭了一阵,心中郁结,但妹妹有事求他,他得进宫一趟。
正是局势紧要,波谲云诡的时候。骆岢一病病了那么久,宫里发下的旨意都敢推拒。
他再不露面,魏琪简直要以为他也要反了。
见到骆岢之后,那点怀疑散了。
他面貌倒不能说全非,但与之前也快要判若两人了,浑身散发着忧郁的气质,应该是真病了。
骆岢说了舅父家里的事,希望平判崔氏以后,能留表姐一命。
魏琪允了,盯着他啧啧称奇。
“你怎么破落成这副模样?”
骆岢被人问,就有垂泪的冲动。
他忍了又忍,因为她说他这样没有男子气概。
“风花雪月,像是书中之梦。”
魏琪一下子明白。
他听说了,那个姓蒋的小娘子多日前离开长安,将骆岢一人抛弃在这。
思及此处,心中不免生出同病相怜之感。
骆沁也许久不来见他,像是有意与他诀别了。
“大好男儿,正是建功立业之时,怎能困与儿女情长呢?身不成,如何堪为佳人依仗?”
魏琪好心道:“不如我给你送几个美人?”
他这刚好有叔伯送来的美女没处置,用在骆岢身上皆大欢喜。
没曾想骆岢眼神一凛:“陛下已经有过其他美人了?”
魏琪并没有,他虽然是皇帝,但比较珍惜自己的初夜。
但这说出去太丢人了。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