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点我不知道的。”
他的手掌从她后颈往上,陷入花知精心护理的鸦发中,紧紧扣住她的脑袋。
黑发暴君向来顺心从欲。
屈就、忍耐、蛰伏?
这些都不需要考虑。
他从不会遇到需要将就、凑合、求全的情况。
只有她怀中这只软糯甜柔的猫,那么一小点的本事,欺软怕硬得很,却一门心思地想爬上他的头顶。
暖洋洋的皮毛鲜亮,高高翘起的小尾巴可爱。
云雀恭弥觉得有趣,给她机会折腾。
然而这不代表,她可以在外面沾花逗草,带着杂乱难闻的味道,又缩进他怀里讨好。
“宝宝。”
花知呼吸停滞一瞬。
云雀恭弥笑着,“啊,看来有人这样叫过。”
“别紧张。”他缓缓地顺着小动物柔软的毛,摩挲着她紧绷的腰线,“我待你,一向脾气都很好。”
花知:“……”
真的吗?
若不是稍微动了一下,就感觉到饲主覆在身上的力道收拢,她也就假装信了。
“亲爱的。”
花知背脊发凉,抓着他的指尖开始发木。
细碎的笑让他喉间颤动,“这个称呼也被叫过啊。”
花知抿紧唇,齿尖不安地扎进腔内的软肉。
她有些惶惶,有些无措。
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漂亮的凤眼里只有她。
饲主的情绪像死寂的深海,幽静无波,沉重地压在花知胸口。
【“秘书小姐,你不能这么贪心。”】
她不期然想起那片深重的鸢色。
那时的太宰先生,也跟现在的恭弥一样,似乎想要逼着她认清什么她害怕的东西。
不可触摸。
不许靠近。
【猩红的眼睛旋转着瑰丽的花纹,“睡吧。”】
他要她傲立枝头,不染风雪,不落尘埃。
以及。
不识情爱。
泉奈……
“我不明白……”琥珀色眼眸里空茫茫的,搞不懂的情绪冲击着心脏,“我不明白……”
心口的布料被苍白的手指攥紧抓皱,大颗大颗的眼泪扑簌簌落下,“我不明白,恭弥,我不明白……”
云雀恭弥亲亲她泛白的手,慢慢地把自己的体温传给她。
他没想在这种场景弄哭她的。
委员长不会承认自己有些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