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又激荡。
“杀手先生,一路顺风。”
他扶着帽檐,难得有了计较的心思,“你还没叫过我老师。”
“才不要。”
她皱起精致的眉眼,正大光明地对他下咒。
“杀手先生,你再也遇不上我这样的人啦!”
骄纵的公主殿下提起裙摆,活泼清亮地返回自己的城池。
她没有挽留,他没有回头。
西西里的地下世界不太平,费林家为她选择的未婚夫运气似乎不太好,死在了枪林弹雨里。
葬礼上的她,脸色憔悴苍白,瘦了很多,肉乎乎的下巴肉变尖了些,周身萦绕着忧郁和淡淡的轻愁。
眉目流转间,那点莹莹的泪光,让在座不少面露哀悼的客人,泄出了觊觎的气息。
贪婪的黑手党可不讲什么情谊。
已经躺在百合花丛中的男人,也无法跳起来举枪,用他们的鲜血给他漂亮的未婚妻赔罪。
在神父长长的悼念词结束后,她以遗孀的身份,宣布接手未婚夫的家族。
提出抗议的人,都没能走出会场。
利欲熏心的鬣狗们还是用了性命给她赔礼道歉。
神父闭着眼为他们送行。
也有小年轻荷尔蒙作祟,想要接近她安慰她,被严肃着脸的父辈拦住,只能用灼热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期待她的回眸。
纤细的腰身被她家族的干部揽住,把那些带着渴望、期待垂怜的目光遮挡住。
黑发男人坐在对面的咖啡厅里,远远看着她上车。
她穿着单薄的裙,赤着脚坐在花丛中的秋千上。
黑发男人没有惊动任何巡逻,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背后,轻轻为她披上外套。
熟悉又陌生的味道环绕着她。
她没有回头,“哥哥,我不太想看见你。”
黑发男人声音懒散,“因为我杀了你的未婚夫?”
“那不重要。”小姑娘声音冷漠,“我就不能单纯不想见你吗?”
杀手先生冷下脸,跟来时不一样,大摇大摆地走出去,见到巡逻的人就张狂地开枪。
她沉默片刻,对来汇报的下属说:“送去医院吧。”
他还是留了情,没有要他们的命。
杀手先生有自己的生活,给那朵娇嫩的雏菊贴上封印。
再听到她的消息,是报死鸟的来信。
清澈的太阳雨淋着他下了一场。
雏菊花种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扎进了肉里,直入心肺。
他没不舍得连根拔起,只是杀手也要懂得惜命。
*
“家庭教师?”
花知从沢田纲吉便当盒里叉起一块天妇罗,嚼嚼嚼。
奈奈的厨艺真好呀。
沢田纲吉焉哒哒地点头,小心翼翼地看她,“所以,早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看向一旁的二头身,大声喊叫,“都怪Reborn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