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席先生和姨妈是认识的,而且很熟的样子。
席先生转过身来,声线冷厉,压不住的怒意:“明明知道雪儿怕狗,你还故意吓她。”
“这是我养来看家护院的,看见有陌生人拿了家里的东西,肯定会咬,怎么能怪我?”
他把林阔雪抱上副驾驶,才转身道:“关于遗产的事情,我会通过法院和警局强制执行,雪儿受伤的事情也会向法院起诉。”
秦二姨气的脸色铁青:“我们家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手。”
“我是管不着,但你伤害雪儿我就不能袖手旁观!”席先生怒斥她,眼中带着狠劲。声音落在半暮黄昏中格外凛冽。
秦二姨竟然不再说话了。
林阔雪坐在车里,看着一向冷静从容的席先生为自己发火,为自己出头,有点回不过神来。
席先生已经上了驾驶座,开车上了大路。清江带着东西先回去了。
去医院的路上,他脸色不太好,城市的灯光映着他紧锁的眉头,一路上林阔雪只好压下心里那些疑惑,开口道歉:“我只是想去拿点东西。”
席先生舒缓了紧绷的脸:“我没生气。”他又有点后知后觉道:“吓到你了吗?“
林阔雪看着他恢复了往日的模样,不禁一笑。
生气的席先生独具魅力,平静亲和的席先生也格外惹人喜爱啊。
因为席先生帮她出头,连腿上的伤都感觉不到痛了。
在医院包好了伤口,带了一点消炎药去吃,医生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
回到庭院那边的时候,已经夜里十点多了。
回家吃了饭,因为伤口不能碰水,林阔雪只能给自己简单清洗了身子。
房间的桌子上放着箱子,是清江放的,里面还有那本老相册。
林阔雪没有去翻相册,她一手扶着廊杆,单脚跳着到了隔壁房间,敲响了房门。
席先生打开了门,看起来他刚洗完澡,头发还微微湿润。
“怎么了,是腿痛吗?”席先生扶住她,道。
“我睡不着,我想和席先生睡。”
“什么?”席先生第一次对她的要求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不可以吗?我们都是alpha呀……如果不行的话,我自己回去就好。”
林阔雪转身要离开。
席先生见她腿脚不便,道:“就在这睡吧。”
林阔雪径直进了他房间,就倒在床上,闻到了被褥间那股淡淡的气息。
明明是alpha的信息素,为什么却这么让她沉迷?
疯了,她闭上眼睛,沉浸在这让人上瘾的气息中,有点儿醉了。
她也不催促席先生上床。
席先生站在床边,似乎要顾虑许多,又像在做一场心理斗争,脸色严峻,眼神专注。
林阔雪好笑地等着他,不知道两个alpha之间有必要这样吗?
“我不会释放任何信息素的。”她知道自己的信息素对别的alpha有很强的压迫感。
直到许久后,席先生才终于舍身成仁般躺在了床边。
林阔雪转身凑到他身后,闻到他身上那若有若无的气息,明明是alpha的信息素,可又隐隐让她着迷,吸引着她。
像荔枝酒的醇厚。这果然是他的信息素吗?
那双手也随之攀上他的身体,席先生的呼吸一窒,身体僵硬。
林阔雪只是抱着他的腰,把头埋在他后颈。
“席先生,不是……席英,晚安。”她的声音沉淀着夜色的宁静和皎洁。
席先生没有回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