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眼眸落在他身上，映着些光。
这一瞬间，好像其他的所有都消失了，牧程毅只能听到自己不断放大的心跳。
直到一曲结束，钱远笑着抓住他的另一只手。
弯腰鞠躬。
“谢谢大家！”
牧程毅这才回过神来，被拖到台下。
等他回到自己的小板凳上坐好，才发觉自己的掌心都是汗，看到贺煜坐在身边，他有些不自然地抿唇。
“刚才谢谢你了。”
不然还不知道有多丢人。
可是就算这样，节目播出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笑话他。
贺煜只是缓缓勾唇：“我还指望你带我在娱乐圈发财呢，现在看来……商演是没戏了。”
男人的调侃让牧程毅眯起眼睛，他咬牙推了贺煜一下。
只不过就这一下，直接把贺煜推倒。
男人重重地倒在地上，凳子都歪了。
牧程毅真是有些意外：“不是，你没事吧？”
他刚才确实没收力气，不过一直以来，他在贺煜那边都是小娇妻啊！怎么可能一下子把人推那么狠？
说好的BUG呢？
贺煜则有些后知后觉地看他，却没起身的意思。
牧程毅看他躺着不动，以为他磕到什么地方了：“贺煜？你碰到哪了？”
少年的声音格外紧张，自己都没感觉到异样。
还是旁边的钱远无语提醒：“煜哥是什么玻璃做的？被推一下就起不来了，一个躺尸装死，一个莫名其妙紧张，在这搞笑呢？”
牧程毅这才稍微放松下来，把人从地上拽起来。
贺煜非但没起来的意思，更是跟他对上力气。
牧程毅有些懵逼：“地上脏，你赶紧起来拍拍衣服。”
贺煜眼神微凉扫了他一眼。
“我很贵的，磕了碰了要赔钱。”
牧程毅当即拒绝：“不可能，最多送你个全身体检。”
“你之前不是说让我跟着你混吗？”贺煜反问了一句。
“那我也不是冤大头。”
“说话不算数啊，牧程毅。”
“乱说又不犯法，讹人才犯法呢。”
“我没讹人，我花你的钱本来就合法，我要是不赚钱，你还得养我。”
牧程毅听到这真是脑子瓦特了。
贺煜这家伙资产千万，公司市值数亿，富得流油，让他养他？
他包包里面就几十万！还是辛辛苦苦赚来的！
贺煜看牧程毅脸色变差，笑着起身。
“开个玩笑而已，怎么这么小心眼？”他掐了他的脸一下，“换我养你也可以。”